第9章 “受辱”(1 / 2)

 王建武见状,眉头微皱,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缓声道:“够了,何以扯出这些来,有甚用?贤侄啊,你也说了,赔云总管一辆车轿也就是了,莫非这些银两贤侄拿不出来?”

“莫说这些银两,就算再多些又如何?”柴布仁说着,不屑的看看云莺,“就云总管那车轿,最多也就值二百两,行,本公子出二百五十两,这下该满意了吧。”

这小子很坏,二百五十两显然是在损人。

“你…”云莺青着脸,“我那车轿上还有一些金叶子,如今都一起丢失了,这又该如何计算?”

“行行行,连车带金叶子,我给你五百两,这样总可以了吧?”柴君仁看看云莺,阴阴一笑道:“如今我有八个家奴伤的不轻,三爷你也知道,如今郎中的草药费可是不低,再者万一这其中有伤残的,小侄是不是需要一辈子养着他们?”

“有话不妨直说。”王建武耷拉着眼皮子。

柴君仁轻笑道:“家奴虽卑贱,可好歹也是人命一条啊,我也不想难为云总管,这样,每人也五百两银子,至于那些家奴今后是生是死,再与云总管无关!”

“什么?!”面对柴君仁的无耻,云莺一时无语。她知道那些家奴顶多受些小伤,就算医治,也绝不会超过五两银子,可现在对方竟然狮子大张口。八个人,按他的说法,那就是四千两银子。

王建武倒是笑了,心想这个柴君仁倒是比他爹还无赖:“贤侄有点过了,气话说说无妨,有我在这里,还是罢了吧。”在他看来,柴君仁也只是逞口舌之利,自己这样说,想必他会见好就收,借坡下驴,不然就是驳了自己的颜面。

“哦…既然三哥开口了,小侄不敢不从,小侄这就告辞,那五百两银子明日一准送到云总管手中,告辞。”柴君仁说完,躬身施礼,搂着柳如玉向门口走去。

只是临出门前,柴君仁又转过身来,冲云莺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再阻挠那些家奴报官,那样的话那马夫的牢狱之灾必定难逃。不过,我会向那些狱卒求个情,谅他们也不会太为难那马夫的。”

说到这,柴君仁得意的一笑:“想必云总管不会再为一个马夫争执什么了吧?有那五百两银子,想是多少马夫也找的。”

“柴公子留步!”云莺气得俏脸煞白,“车轿不用赔了,就当什么也未曾发生过,此事就此打住。”

“就此打住?呵,莫非那马夫是你的小情郎不成?”柴君仁咬牙切齿的笑道,“打住也行,让他过来,给小爷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认错!”

以云莺对赵小贵的认知,知道这小子不找他的事就算不错了,又怎肯磕头认错?只是,如果那些家奴报官,凭柴家和官府的关系,把赵小贵弄进牢子里还真不是什么难事,那样不仅会受皮肉之苦,更是难免受到柴君仁的无耻羞辱。为了保住赵小贵,她宁愿舍弃车轿和那些金叶子。

于是云莺恨恨然起身端酒:“柴公子,那马夫对你无礼,也算是云莺管教无方,好,云莺替他赔罪便是!”

说罢,满满二两半的一樽酒,玉颈轻扬,一饮而尽!

这时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显然这与酒度数高低无关。一般而言,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态度,也算是到位了。更何况,云莺是在王建武手下做事,而且事情明摆着,这事儿本来就是柴君仁无理取闹。人凭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都该知道适度的进退。

但是,柴君仁明显不想轻易放过赵小贵,心道,既然你硬要出头,那就休怪小爷不客气。

于是,柴君仁放开柳如玉,自己走了回来,冷笑道:“云总管还真是行啊,居然肯替一个奴才赔不是。行,既然你开口了,小爷便不再追究,不过”柴君仁阴阴的看着云莺,猛然间端起桌上的一樽酒泼在了云莺脸上,“他踢我一脚,我还你一樽酒,这下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