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与路面摩擦混杂引擎轰鸣的声音骤然传至,张恪、许思与陈静在写字楼前的广场告别,转头看到一辆黄色法拉利从后面横冲直撞而来,按着喇叭,行人纷纷避让。
张恪眉头皱了皱,他最见不得有人开着好车耍威风,牵着许思的手,与陈静一起往旁边让了让,扁头的法拉利一点都不减速的驶过来,却没有想到法拉利开到近处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尾借着巨大的惯性飘着横移过来,离张恪的脚尖有三四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
葛荫均脑袋伸出车窗,摘下墨镜涎着脸笑着说:“我就想试试我这辆新车的刹车性能怎么样,没有吓着你吧?”姿势与神情还算十分的萧洒。
张恪抹了一把给溅到脸上的水,身上的衣服都给溅湿了,心想葛荫均大概是考虑到广场湿滑没敢贴到太近的位置玩飘移;两年前,谢剑南在许思面前就是玩的这个飘移动作吧,两人果真是师出同门。
说实话,张恪一点都不觉得这一个轻松愉快的玩笑,何况葛荫均也没有资格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见许思白皙的脸上给溅几滴水——车尾横过来一瞬间,将许思护在身后,她身上还算好,不算太狼狈——伸手帮她脸上的水珠抹掉,冷眼看着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葛荫均,捏起拳头,又松了开来,冷声说道:“你在香港也是有身份的人,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对从远处发现状况奔跑过来的傅俊说道,“都是这种德性,让人腻烦,我现在要注意身份了,不能跟这种人一般计较,你有这必要吗?”
傅俊见张恪、许思没事,就放下心来,趁着葛荫均不注意。一拳砸到他眼窝上,没有太用力,怕这小子不禁打,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脖子卡在车窗里不让他动弹,伸手从车里将车钥匙拔出来丢广场阴沟里。
张恪放开搂许思腰的手。走过去,看着葛荫均眼窝红肿起来,脑袋给傅俊卡在车窗上无法动弹,挣扎着,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气得变形,将他手里还捏着的那副阿玛尼大蛤蟆镜拿了下来,丢脚下踩了两脚,才丢到一边垃圾筒里:“我觉得戴着墨镜开车太影响交通安全了。香港应该立一条法规禁止开车戴墨镜……”挥了挥手,让傅俊将葛荫均放开。
葛荫均开车进广场准备停车,看见张恪与许思、陈静站在广场前说话,他只是想让张恪在两位绝色美女面前出一下丑。他听说过张恪一言不和就动手的蛮横作风,但毕竟是在自己公司楼下,写字楼又是嘉信恒大地产开发并经营地楼盘,在写字楼前惹些是非。还怕张恪不成?哪里想到他那个像影子一样的保镖远远的站在一边、事发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也没有犹豫就给自己右眼窝一拳打得眼前金星闪闪。
写字楼前的两名保安看到动静这时候才赶过来,这两名保安虽然都认识葛家大少爷,但是广场上的人都围了过来义愤填膺的指责葛荫均开车太野蛮——广场是可以让车辆临时通行地,但是有5迈的限速要求,法拉利冲进广场的车速50迈都不止,后轮刹车时还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深色刹车痕迹,好几个人给吓着了,看到有人出头都围了过来指责——保安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防止傅俊再出葛荫均。要是葛大少爷再给多打一下。他们的工作就要丢掉了。
陈静杏目怒睁,要换成不认识的人,她早就上前揪住领带拿高跟鞋尖猛踢两脚,此时只能怒气冲冲的瞪着头给傅俊卡在车窗上无法动弹的葛荫均:“有你这么野蛮开车地,广场上还有抱婴儿的女人……”
葛荫均只求赶紧离开这让他难堪的现场,车钥匙已经给丢到广场阴沟里去了,他只能在保安的掩护躲进写字楼里去,他没有胆量回头瞪一眼或者丢一眼狠话挣回点场面。难道是自己的车速不够快,气势不够吓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横冲直撞的车前表现这么冷静。清澈的眼神里毫无畏惧?
葛荫均急刹车玩飘移动作时,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张恪地反应:张恪起初的确以为车子只会快速的从他身前开过去没有意识到车子会突然刹车摆尾横扫过来,换作一般人惊惶失措向后或向两边跳开闪躲那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张恪却在那瞬间将许思拽到他身后的同时还担心的看了陈静一眼。
陈静当然看到张恪在将许思护到身后的同时关心的看了自己一眼;她都无法细细体味这瞬间关怀在自己内心深处渗出来的细微甜蜜,却要替葛荫均忙不迭的跟张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