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江在过来的路上问张恪一瓶成本不足百十元的酒凭什么想卖出上千元的高价,张恪只跟他说了“买椟还珠”四个字,梁文江看到彩玲她爸看到酒瓶就赞这是好酒,这才明白过来“买椟还珠”的含义,连王彩玲她妈走过来看到酒瓶,都忍不住说要把这酒瓶当花瓶用摆在客厅的红木角柜上能相形益彰。2sodu.
张恪朝梁文江笑了笑,才对王旭琛说道:“好酒总是要下肚的,本来拿了两瓶酒过来,在路上打碎了一瓶,这也应了好东西总是独一无二这句话……”
心存芥蒂,自然也就话不投机,用过餐,肖瑞民与周兴东就先告辞离开。
待肖瑞民走后,张恪与梁文江不急着离开,坐到和室风格的书房里喝工夫茶,这是王旭琛早年在广东工作时养成的习惯。
茗茶时,张恪捅了捅梁文江的腰,让他将小区门口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唉……”王旭琛轻声一叹,手指捏着茶杯,眼睛看着茶杯里蒸腾而起来的水汽,没有说话。
王彩玲拿着青花瓷瓶进来,手里拿着几支缀着红白花蕾的梅枝,插到修颈青花瓷瓶摆到书房案面镂空的角台上,问他们格调配不配。
“这酒真是不错,市面上倒是没见着……”王旭琛找到一个话题避免沉默的尴尬。张恪看着王彩玲纤纤素手托着的青花瓷瓶,淡然一笑,说道:“我爸爸在东海新芜任职,新芜没有什么特别的经济亮点,落后东海省东部地区太多,市里也就白酒业的规模稍大一起。要做出些成绩,也只能从白酒行业入手;当前的国有企业治理的新思路,规模是整合出来地,联信如此,云池酒业也是如此,去年七月份,云池酒业还是几家分散的小酒厂。这青花云池是云池酒业系列酒里定位最高的一种。由于这种高级酒液勾兑技术还不够成熟、而且新芜瓷器厂仿细釉青花瓷的烧制成本偏高,使得这种酒暂时还不能量产,改天我再让人送两箱酒给王伯伯你……”见王旭琛要开口拒绝,笑着说,“这酒还不能量产,此时推向市场。完全没有意义,云池酒业内部就决议将量产前的青花云池都当成礼品酒用作宣传,他们可是求着我将这些酒送出去……”回头指着挂在墙壁上的可视门禁对讲器,“我们的居心跟这个一样,要利用王伯伯你给这酒做宣传呢。”
王旭琛笑了笑,真是不明白一个不满二十岁、还在读高三地青年,心思、手段、言辞。让他这个在部委里见惯勾心斗角之人也觉得叹服。他对梁文江最满意的一点。有着年轻的锐气与**,生性介直,将他当成子侄辈来看待,对张恪却生不出亲昵之情。无论是张恪背后可能存在的十数亿财富与他所表现出来与年龄有太大落差感的睿智与成熟,都让人产生疏离感。
之前,在张恪到访之前,王旭琛为要对张恪采取怎样的姿态而头疼,总不能将对待梁文江那样,将他当成自己地子侄辈来对待。
张恪当然也不会在王旭琛装什么孙子。没有必要,只怕王彩玲也已经将她与梁平家过除夕的事情说给她爸爸听了,他只希望因为梁文江与王彩玲稳定的恋人关系,让王旭琛无意识的从邮电部那个紧密联系的利益群体里自我剥离出来,这样。锦湖才能用好这一层关系。
“前些天从香港坐飞机回建邺。又从建邺坐飞机到北京来,都碰巧遇上易云飞部长的千金易馨小姐。”张恪说起前些天乘飞机的巧遇,他要找些话题,诱使王旭琛“陷”下去,去掉他地防备心,“说来也巧,肖瑞民地联信集团,应该也归易云飞部长分管,还是说由耿重阳部长直接掌握?”
“电信口,归易部长分管,不过耿部长对电信口抓得很紧,很多事情都亲自抓,”王旭琛没有细说,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上,“易部长的千金不是只飞国际航线?”
“呵呵,听说易馨是给易云飞部长拐回来的,当天夜里,还遇上你们部里的姚处长……”
有些事情,王旭琛他听说过,当成笑话听听也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深究,让张恪勾起谈兴,说道:“没想到你跟我们部的姚文盛也认识,我们部委里几个公子哥,你都认识两个了……”
“周兴东也是公子哥啊,”张恪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气度差了些,我想这个小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他开车横冲直撞的……”
“他啊,认人!”王旭琛这么说,也是平日里受了周兴东的烦气,张恪勾着他说话,他不由自主地就将心里的牢骚发泄出来,“部长们都觉得他年轻有为,让他给联信当助理,算是超常提拔,姚文盛都没有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