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昨天晚上第一次见。”她一想到昨天晚上是在那种地方碰上他，立刻补充，“我出现在那是有原因的！”

去夜场打工的事，不能让莫家的人知道，不能让莫奶奶知道，不能让妈知道……

可偏偏让莫凌靳知道了。

季流苏悄悄抬起眼，他这种人，应该不是碎嘴类型吧。

莫凌靳定定看了她片刻，眸子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晦涩与深意。

最终确认，她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伪装。

他锋利的薄唇微微动了下，“你出来。”

转身出了浴室。

房间里，此刻灯光大亮。

季流苏好奇的扫了眼，每次进来这里，都是深更半夜，也从来不敢开灯。

她还从来没有真正的打量过这间房。

房间内的装潢精致华丽，却又没丝毫的繁复，反而有些部分简约到冰冷。

只有沙发上随意放着的他的外套，才增加了一点有人居住的气息。

“莫……”她开口了一个字，卡壳了。

该叫他什么？

她可以很自然的叫莫盛景为莫大哥，可是想到要跟莫云莎一样叫他二哥，就莫名的……觉得不对。

莫先生？二少爷？

刚来莫家的时候，莫叔叔对她非常客气，让她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不要那么见外。

可莫凌靳这个人，一看就是让人没法不见外的。

莫凌靳步子顿了下，侧头。

灯光在他侧脸落下完美的弧度，幽幽的，却有点冷意。

手里的药膏随手扔到茶几上。

季流苏看了一眼，就差点想把眼睛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