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只留了一盏灯，教室里昏昏暗暗的。

文读书低着头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他心里很怨恨，又很惶恐，他记得刚大勇说过的，明天清理丧尸。

指不定自己就会被拎出去跟丧尸面对面。

越想越害怕。

魂不守舍的走回了自己的那一排座位。

这排最边上的学生，正趴在桌子上。

文读书抬手想拍拍他，但手还没伸出去，那学生就站起来了，不仅如此，从排头到他的位子之间的学生都站了起来。

文读书忍不住退了两步，缩了缩脖子，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你坐后面去吧。”一个学生开口了，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指着后墙。

意思很明显。

独自拖着桌子到了后墙，文读书怨恨的回头扫了一眼整个教室。

呸，一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厕所门，正对着后门。

刚在位子上坐安稳的文读书一扭头，就从厕所那一人宽的门里，看到了里面那两个模糊的身影。

楞了一下，回过头后，就觉得口干舌燥的。

刚刚心里的怨恨烟消云散，转而开始盼望，下一次扭过头时，眼里能出现那么一抹雪白。

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感觉，反而是感到一阵报复的变态快感。

扭头，俩人没什么动静。

赶紧回过头。

等了几秒，再扭头。

眼前一片血红！

“啊！”文读书吓了一跳，轰的连椅子带人跌倒在地。

遇见鬼了？

结果爬起来，文读书才看清，站在桌子边上的，是张夜夜，她的外衣，是红色的。

昏暗中看不清夜夜的眼神。

“快滚开。”夜夜的语气很冷，而且有着明显的厌恶意味。

文读书不敢吭气。

四处看了一下，后门处已经被夜夜和白小露占了，前面倒是有空位，虽然那地上还留着丧尸的血，文读书却也并不在意。

尿都倒了，还在乎那干了的血？

问题那半路有个刚大勇，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过去。

所以，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厕所那边了。

拉着桌子去了厕所边上。

闷头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厕所的墙壁，是两层桌子垒起来的，桌子之间的空隙，填满了书本和试卷。

书本和试卷，都是女生动手填的，填的很密实，一点不透光。

小露揪着衣角站在一边。

总感觉氛围不太对。

厕所里遗留有些许味道，夜夜皱了眉毛，径直的去开了窗户。

冷风唔唔的吹了进来。

小露缩了缩肩膀，这深夜的冷风，着实有点凉。

窗口涌进的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飘飘的。

透了一会风，夜夜把窗户关上。

转过身，和小露面对面的站在那。

静悄悄的。

两分钟后。

“小露？”夜夜轻轻的问道。

“我，我知道啦。”黑暗中，小露的脸颊红通通的。

不就，不就是，脱，脱裤子，不，脱袜子么。

才，才不害羞呢。

微微弯腰，伸手抚上了双腿。

小手的肌肤，和黑色的裤袜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小露不敢抬头，而且夜夜好像也没有要转身过去的意思。

当着面脱衣服什么的……

不对不对，都是女孩子，没事没事的。

手继续顺着大腿上滑，撩起了裙子，捏住了裤袜的边沿。

手有些小发抖，第一下没捏住，裤袜弹了回去，打在腰间，发出了轻微的，啪的一声。

脸上的红晕又深了点。

深吸口气。

捏好，然后脱下。

好，继续。

裤袜很有弹性，紧紧的贴在腿上，只能一段一段的往下脱。

小露的心思已经都放在了脱裤袜上。

昏暗中，小露缓缓褪下的裤袜，就如同拉开的帷幕般，将那雪白的双腿呈现了出来。

某人的眼光移不开了。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气氛忽然变得旖旎。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冷。

小露抬起脚跟，蹭住另一只鞋跟，一用力，褪下了一只鞋子。

抬起了一条腿，然后弯腰试图把裤袜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