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淡蓝色晶莹圆珠,通体耀眼璀璨散发着夺目蓝光,并噼里啪啦的伴有细小电弧缭绕,乍看美丽异常,但林白目前可不这么想。
这玩意离他不过咫尺距离,紧紧从其上散发的狂暴气息就让他胆战心惊。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一片刺目的蓝光伴随着交织闪烁的电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冲击波席卷四周,周围树木不少拦腰而断。
烟雾弥漫,灵气混乱之下就是神念也一时探查不出其内状况。
但了解此珠威力的白面修士见此情形心下大定。
这种距离哪怕是以他的修为也不敢说能活下来,更何况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正当他心情大好一步跨出准备收获将要到手的储物袋之时,一道黑色匹练蛟龙出海般的从弥漫烟尘中呼啸闪过直捣黄龙。
白面修士看清来物,眼珠子直瞪,一声怪叫道,“缚灵锁!你是森罗宗之人?”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黑光对着他就是一个盘旋滴溜溜往下转,只要捆住那必然任人宰割,不过这次屡试不爽的这件残宝仿佛遇到了克星。
被白面修士刚才收起来的阴魂丝又被他重新祭了出来,每次两两相击,锁链在黑丝散发的黑雾之中都会慢上一丝,仿佛黑雾是一团粘稠的液体。
并且林白有些吃惊的发现锁链没一会表面竟然被黑雾腐蚀了一层,见状不妙的他就要掐诀收回此宝,没想到白面修士不依不饶,把缚灵锁缠绕的水泄不通,不消一会黑雾就把缚灵锁给淹没在内,林白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和此宝断开了联系。
本就不剩多少威力的缚灵锁在专污法器的阴魂丝之下,最后一点灵性也泯没无踪,遗留下来的只是炼制此法宝所使用的珍贵材料,不过现在也没有太多价值。
“哈哈,”。终于展现威力的阴魂丝让白面修士很是兴奋。
“森罗宗缚灵锁看来也不过如此,等我阴魂丝大成之时,我看谁人能挡,不过我看你是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
林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痛失重宝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我可要提前恭喜阁下了,不过前提是你能接下林某这一击才有以后。”
林白一声长呵,身前乍然出现一道让他心惊肉跳的剑气。
“什么!”
他单手掐诀,一道紫光蓦然升腾,体内温养多年的法剑其中蕴含所有精纯剑气都一股脑的狂涌到吞云剑中,刺目青光仿若一颗小太阳覆盖了数丈范围,一脱手宛若平底起惊雷,林白这一击竟然有惊涛骇浪的磅礴气势。
一道数十丈长的沟壑从林白身前一直延伸至远处。
附近坑坑洼洼的地面这次更加触目惊心。
这恐怕是他修炼至今施展出来最强大的一次攻击。
但付出代价也不小,体内稳固异常的法剑通过这次不计代价的一击暗淡不少,想要完全恢复,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了。
这种将法剑孤注一掷的神通是玉鼎剑诀中所记载的秘法,他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快用的上。
白面修士连神魂都没能留下,就被犀利的剑气搅的粉身碎骨,一名以攻击著称的剑修视死一击,谁也不敢小瞧,毕竟同境界中号称攻击无出其右者。
林白连不远处散落一旁的储物袋都没顾上捡,直接就扔到嘴里一颗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抓紧恢复伤势和损失的法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在树木的阴影中,鬼鬼祟祟的朝这里窥视。
此人一身橘黄道袍,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模样乍一看和俗世中传说成了精的黄鼠狼没什么两样。
他是刚才碰巧路过此地,远远就发现这里还未完全消散法力波动的异常,本来打算前去探查一番,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万一有什么收获的话自然更好,走到一半他就发现事发之处竟然盘坐着一道漆黑身影。
“好家伙,难道这全是那人造成的?”
环视一番后有些吃惊的喃喃道。
这个地方应该被什么厉害的人物肆虐过。
谨慎小心的他停了下来,但他又害怕万一是一个天赐良机,所以他缓慢的沿着阴影不断挪过去,也算是不断地试探。
离近些后他运极目力,小眼睛被他挣得滚圆精亮,终于清楚看到那人仿佛受了不轻的伤,嘴角干涸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拭。
不过他迟迟不敢动身,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受到眼帘中那位面貌普通的黑衣修士给他一种渊渟岳峙的压迫。
虽然这种感受的出现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对方明明和他一样不过是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而已。
但多少次的证明,他感觉很少出错。这让他一时有着拿捏不定注意,就在他进退两年之际,一声让他汗毛倒竖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
“阁下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
他敢如此近距离就是依仗自身修炼过的一门不弱隐匿秘术,哪怕筑基中期也不一定能察觉到他,对方竟能轻而易举的识破,这让他难以相信,一时有些踌躇不前了。
“怎么,难道阁下对林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不成?”
“呵呵。”此人有些干笑的回道“原来是林道友,误会误会,在下丹城马家供奉,道号万里,刚才路过此地,发现有异,这才下来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