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之后,狄戈尔上前便去抢那药瓶,口中言道:“南大夫不必多心,凡事有我老狄一力承担。”
岂料南平子伸手就将那药瓶一摔,顿时药粉腾起,一股异香直冲口鼻,狄戈尔大惊而退,到了门口将鼻一捂,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南平子却恻恻一笑,冲着他不冷不热的回道:“宗乾莫那老东西虽然与我一向不合,但好歹他也只这么一个孙子,我若杀了他,那老东西估计得从地里爬出来与我拼命!你以为那姓宗的小子为何会血中带毒?其实他爷爷当年给他泡的还真不是毒药,是我给偷偷换了的,宗乾莫为了这事追杀了我一路,将我逼到这漠北荒凉之地不敢回去。”
“如此说来你更应该痛恨宗乾莫才对。”
“没错,我是恨鬼谷子那老头,可那娃儿泡了我的毒却没死,你根本想像不到大王子拿着那解药来求我时我那欣喜的心情,因为我知道那药是解什么毒的,这世上除了我南平子之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东西!那姓宗的小子就像我这坛坛罐罐里的毒药一样,都是我的宝贝,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个人,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毁了我在这世上最好的证明,若是发现他死了,我会很生气,你懂了吗?”南平子说完阴冷的笑了一下,然后一脚蹬在地面,扬起了散落的毒粉。狄戈尔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额角青筋暴跳,却对他无能为力。
早听说南平子此人喜怒无常,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从不会受道德约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本将军还有事,就此告辞!”狄戈尔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拿不到毒药,或许还会激起南平子的怨恨,是以道了一声后转身离去,南平子知道他走得不甘,也不去管他,只冷哼一声抓起那条五彩斑斓蛇往一瓶口压去,那小蛇张口咬在瓶口上,登时“哧”的一声喷出了毒液,南平子满怀欣喜的丢掉小蛇,将那瓶口微倾,任那毒液一滴一滴落入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小瓶里,然后小心翼翼的盖了瓶塞,对着门口大声唤道:“来人来人,帮我把这小瓶送入牢房去,告诉守卫的士兵,一个时辰之内若解不了毒性,就把那些死了的囚犯都拉去烧掉。”
“是。”门外守兵疾步而入,万般小心的拿了小瓶往外奔去,南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啪啪”拍了拍手,带着几分得意嘿嘿笑道:“有趣有趣,很久没这般有趣过了!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个对手,怎能由得你们将他杀掉!我倒要看看,宗乾莫的一身医术那姓宗的小子究竟承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