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倒愈发的伶牙俐齿了,朕听说那日在御花园你与馨妃相聊甚欢,似攀了一手好交情。朕告诉你,馨妃是朕手中的一着重棋,你权势地位样样皆无,最好不要跟朕背地里使刀子,否则,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既然如此看重馨妃,又何至于新婚之夜抛下她跑来这里,你便不怕她心存怨怼,抱有怨念吗?”阖瞳的下颌被刘劭康紧紧扣住,已经疼痛难忍,却依然在毫不妥协的去激怒他;在他看来,无论自己从与不从,最终都会被这人百般折磨痛不欲生,倒不如用傅思颖来当个挡箭牌,毕竟今夜情况特殊,若刘劭康因此离去,也可让自己脱身,少受一些刁难。谁料他这话刚完,便被刘劭康狠狠一压,摁在了床上。
“不要对朕说教,无论是谁,都绝不能在朕面前恃宠而骄!朕给了的,就该感恩戴德欣然接受,朕不给的,便不要妄想踏越雷池半分!你如此,馨妃如此,如妃亦如此,很多事情别以为朕看不到便不知道,你们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朕一清二楚,不要挑战朕的耐心,朕今夜很乏了,不想再与你啰嗦!”
“唔……”吃痛的吸气声随着那人的拥堵而倒回了口中,阖瞳拼命的伸出双手想要推开刘劭康的重压,却因力量的悬殊而很快沦陷。席卷而来的疼痛令他几近昏厥,在便要失去神智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耳畔那人粗重而迷乱的低语。
“终有一日……你会是朕的囊中之物……无瑕……无瑕……无瑕……”
“公子醒醒!公子!公子做了什么噩梦了?赶紧醒过来,公子——”
“呼——”长长的呼气声伴着大汗淋漓让无瑕从噩梦中惊醒,他坐起身子捂住胸口深深喘息了几声,突然双眼一抬,看向了帐外。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才四更天,外面还黑着的。”见无瑕一愣之后推开自己往床下走,弦伊有些急了,以为无瑕被梦魇所镇,还陷在梦境之中,是以阻拦之后还待解释,却被无瑕将双唇一点,急声言道:“听,外面很吵,去瞧瞧是怎么了。”
弦伊这才细细去听帐外的动静,见果然有人来来往往的急促说话,于是将无瑕推回床头,裹上被子,道:“公子待着,我去看。”
因在战时,大家皆十分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牵涉战局,弦伊知道无瑕此刻最挂念的便是小侯爷,是以也不拖沓,返身便出了帐去。
无瑕骤然惊起,此刻被风一吹有了凉意,他怕自己身子不济拖累众人,于是缩了双脚乖乖的沤在了被中。弦伊出去片刻便回转而来,一脸煞白的到了床头,将无瑕的衣衫一把抓起,也不说话,只给他穿衣。
无瑕心知不对,却也知道此刻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是以按捺住狂跳的心由得弦伊给自己穿戴整齐,然后抬步向外疾奔,临到门口,才听得弦伊在后哽咽道:“缠绵公子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