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小六子,可是无瑕有什么事情?”天色已晚,小六子竟出了宫来,郑澈轩不由得不着急:“可是无瑕的身子有恙?他怎么了?是不是那病还未好?宫里的太医怎么说?”
听他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小六子不知如何回答,忙道:“太子爷稍安勿躁,公子让奴才出宫,是要让太子想办法通过太医院弄一个人进去。”
“何人?”
“神医寇云!”
郑澈轩双眉一锁,眼眸微眯,望向了小六子:“无瑕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
太子的感觉竟如此敏锐,自己还未说什么,他便已经开始怀疑。
“公子只说让奴才带话,其余,奴才一概不知。”
“不知!无瑕已经被父皇孤立,如今在他身旁的只你一人,你会不知!”那人已经明了,双拳骤然紧握,然后冷冷道:“安逸王爷可有去长亭苑?”
小六子轻叹一声低下了头去,半晌,才道:“奴才来时,公子说太子如若问起,便给太子爷带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不忍则乱大谋!”口中叨念着那七个字,郑澈轩仰头闭上了双眼:“无瑕,你却又让我如何忍!”
“奴才该回去了,公子现在身边无人,若有事,连个照应的都没有,太子,为了公子,您也一定要忍,否则公子在宫里的日子,当更不好过。”
郑澈轩心头一搐,想到那人儿此刻一个人被孤立在那硕大的皇宫内,体内蓄毒,内力全无,想到安逸王此刻便围绕在他身旁,只要寻到机会必定便会骚扰于他,心头不禁更是难以平复。
小六子见他魂不守舍,也不再多言,躬身告退。
郑澈轩坐了一会儿,又想了一阵,起身扬声道:“京天,备马,我要去问鼎轩。”
“这么晚了……”
郑澈轩有些不耐的看了看门外,道:“我要去跟冷二爷商量点事。”
“可是内侍太监还在那边院子候着。”京天提醒着:“这都已经几天了,太子晚上睡在书房,再这么下去,想不让皇上知道也难呐。”
郑澈轩冷冷一笑,道:“知道又怎样,难不成还强迫了我去,把人给我看好了,父皇只说了让他来盯着我,也没限定个时间让他回去,他若听话也就罢了,若敢胡言乱语,太子府的侍卫,莫非是吃素的么。”那人的脸色一沉,抬步出了门去,京天知道拦不住,只好疾步跟上。
冷二正与司马逸流萤商量着小六子带来的那短笺。
若非是无瑕亲笔字迹,这三人是绝难相信那信笺上的意思便是公子的指令,因为,太不合常理。在大郑的生意刚刚稳定,且绝大部分已经开始盈利,正是发展的大好时机,公子现在却让结束其中大部分生意,抽调资金渗入他指定的几个郡县,且不说要做什么,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二爷,怎么办?”
冷二负手踱着步子,他也十分不解无瑕的这一举动,这些郡县有特殊的意义吗?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但是,公子让小六子冒险出宫,便一定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那么,自己又怎能违背他的意愿。
“去传书,一切依照公子吩咐,所有事宜尽快办好,省得公子担心。”
“是!”流萤领命而去,司马逸见冷二神色倦倦,走到桌旁道:“二爷休息吧,这几日担心得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的,也要小心了身子。”
正说着,听门外秋瞳低低道:“二爷,太子来了。”
冷二忙站起身准备迎出门,郑澈轩却已经踏入了房间。
“无瑕可有让小六子来此?”心知小六子出宫,定会来问鼎轩,是以郑澈轩随口问道。
“怎么,公子也让小六子公公去了太子府?所为何事?”
“他要我想办法将寇云弄进宫去,定是为了体内那毒,萧君莫此刻守卫皇城,他深知无瑕内力被毒所侵,定不会让太医院的人为无瑕医治,可是,寇云他也认识,就算弄进去了,恐怕也会被他识破,我手下没有精通易容之人,所以连夜来此,想问问冷二爷手中可有。”
“倒有一人,可是,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啊。”冷二一听也急了,可是,那人却远在外地,就算现在召回也根本等不及。
屋内几人皆是一叹,正想着还能去何处寻那么一个人来,司马逸突听窗外一人轻笑,不禁一惊。
这屋内本除了他,冷二,太子和京天之外并无他人,此刻在如此沉默的几人身旁却突然多了一人的笑声,不由得他不吃惊。
桌上利剑只一瞬便拔出挥去,一道清影闪过,速度十分之快,从几人身边掠过,然后站定回身,手中玉骨扇一道道折起,那人抬眸一笑,道:“才多久不见,司马,竟便如此招呼老朋友么。”
屋内几人一见那人,皆是一喜,同时出声道:“缠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