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碧空幽室(2 / 2)

人们说,当不确信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那掐一下自己就了,符存不以确认,心:人们不会因为惧怕梦魇而弃睡眠,不会因为现实困苦而弃继续生;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无论其是好还是坏,都是因缘际会,我都得勇敢去面对、去经历、去领悟;因为梦境和现实,都是人生修行之地。

“青云步踪,起!”符存一跃而起,跃出石窗,稳稳站在一块巨石上,前去,这一,不则已,一整个人魂飞魄散,呆立在那里,双脚不停地哆嗦着……

面前是万丈深渊,自己立足的大石板仅容一人,稍不留,跌入深沟险壑,将会尸骨无存。

符存深呼吸,调理气息,镇定下来,在月朦胧中,眼望去,隐隐约约见一老独坐,吹奏着心经。

“如何过去呢?”前面是深不可测的沟壑,身后却如刀削斧劈的悬崖峭壁,符存四下量着,惊喜地发现右边数尺处有一块石匾,上刻‘碧空幽谷’,石匾下有一条人工开凿的。

高约三尺,宽约一尺,仅能容一人过,符存克服恐惧心理,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入口,沿着着箫声传来方寻去。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符存来到尽头,面前顿时豁然开阔,一个方圆数十的场地,像一个天然而成的大厅,敞口厅门面悬崖,厅沿高,在厅里摆设着十八般兵,那吹奏双排箫的老,在厅口石墩上坐着,背对符存,面悬崖,悠悠扬扬吹奏着乐曲,箫声悠远……

“咦!这场景好不熟悉,难是在复梦境?”符存起曾多梦到行堂老和尚独坐棕树湖的梦魇,时弯月斜照,夜色朦胧,怪石林立,树影晃动,一切显得鬼鬼祟祟,符存顿生怯,不能移动半步,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因缘起,千万也难阻际会;是小徒符存吧!快快过来。”

“是方丈?我是在梦吗?”

“是梦非梦何须在,是有因、自在有缘,天地万物、法自然。”

符存惶惶恐恐地前挪动步子,心方丈在闭关间怎会在这里呢?时不时头来,生怕方丈突然转身,出现一副狰狞的面孔,那将如何是好啊?是又不停地给自己鼓气壮胆,走到方丈约半尺处停下,屏住呼吸,方丈依然背对着符存,低吟:小徒入寺可有几个春秋?

“应该三个春秋了。”

“记得入寺时的否?”

“记得一二。”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入寺时,老衲许诺传授武艺修为,如今,自寻来,请问学?”

“我不学好!”

“的是?”

“修身艺成,像祖一样能匡扶天下于倾覆,救黎民于水深火热!”

“那实现一要义是?”

“学韬略、习武艺!”

“非也,身不存,何以作为?故,一要义是习得存身之术,然后才是进之术。”

行均方丈缓缓站起,转过身来,面色慈祥,着厅洞里的那两排兵,说:那里面有一把宝剑,是德宗皇帝赐给祖符璘的,唐塔时大功德主存于修定寺,为了安全起见,便秘密于,天下行将大乱,宝剑也该出山了,所以,该拥有这把宝剑了,去过来,老衲将传授青云碧空剑法,以防身之用。

“青云碧空剑法?”

符存按照方丈要,来宝剑,好奇地问:青云碧空剑法?是不是‘青云碧空诀’,也就是:‘碧空似无空,青云步踪;柳叶切四疆,力央启户枢,抽柳无痕处,青云驻碧空……二禅乎掖,点剑击碧,青云噬星空,步踪,飞龙吞江,腾龙影无踪……’

“小徒慧不浅,悟性然非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曾多梦到心经和青云碧空诀,醒来是复琢磨,才找到天窗,偷逃寻到这里呀。”符存说着说着,嘿嘿笑起来了。

“传授剑法,起到防身之用,要实现,还得从那里挑选一进的法。”

符存一时不选择兵好,走近兵架,一试试手,都未能如,后一兵让符存心动不已:这兵像爹爹的银枪,枪尖上多了个单月牙,杆上画有盘龙,朱漆为饰,悬金钱豹尾子,这是兵呢?

“方丈,这是兵啊?”

“乃青龙戟,练法,需有较大的力量和灵度,决定选这个了?”

“是的,我喜欢这样的兵。”

“拿过来,老衲给演示一招,感后决定。”

青龙戟似一条青龙,有头有角、有眼有身子,行均方丈使起来,前攻后拉,张牙舞爪奔前胸,使开好似龙爪探;左右横扫,上下翻飞,劈挂缠拦铁扫帚,威力无穷。

符存后,自然欢喜,坚定以为进的兵。

“在传授技艺前,咱们得约法三章,否则,老衲就无授艺的缘份。”

“请方丈言,弟子洗耳恭听。”

“其一、今晚之事,须守口如瓶,不得透露碧空石室和幽谷之秘境,能守约?”

“能守。”

“其二、每晚亥时后,方可到修身习艺,白天须居限于碧空石室,能守约否?”

“可也。”

“其三、晚上修身练功,白天静悟,一年春夏秋冬,从不间断;能守约否?”

“能守约。”

话音未落,突然一亮从厅口划过,随一人,似仙人般飘然立于石墩上,左手一柄青霜剑,右手捋着银白色长须,声若洪钟:行均老友,昨日才过数十招,天不作,没过瘾啊,今晚,咱的‘阴极寒仙剑法’定要与的‘碧空青云剑法’分出伯仲来……

符存见大惊,能出入等绝壁仙境,必有超凡脱俗的轻功,在月下,可见人年过半,白发苍苍,双眉如霜染,身高尺余,身着青布长衫,犹如神仙下凡!

“小徒,把宝剑拿给老衲,闪一旁,仔细好老衲如何运用碧空青云剑法招。”行均方丈运用传音入密给符存,让其借契机观摩碧空青云剑法的实战。

“阴玄子老友,幸会!江湖上盛赞日月玄教阴派剑法精妙绝伦,今晚老衲定要领略一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日月玄教?阴玄子?他怎跟行均方丈熟识好?在与阳兄结拜时,师父阳玄子其师弟阴玄子是一耿耿于怀、心胸狭窄的人,来我得小心为妙……”

符存忖着,见行均方丈剑蓦然腾身飞跃,剑尖撩起,忽左忽右,将剑连续刺击阴玄子,忽拔地入云,忽又急入山壑,剑影闪过,寒熠熠。

那阴玄子也不示弱,双腿飞腾,避实就虚,人影晃动,像神仙驾着蟠龙翱翔云端,蓦地旋转连连击,快如闪电,真是‘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凝’,让人得口瞪目呆。

“碧空似无空,青云步踪;柳叶切四疆,力央启户枢,抽柳无痕处,青云驻碧空……唔嗡阿哒哒哄……碧空青云入,二禅乎掖,点剑击碧,青云噬星空,步踪,飞龙吞江,腾龙影无踪……”行均方丈一边见招拆招、防守攻击,一边郎朗念,让阴玄子好生奇怪。

“行均老友,今晚为何唱剑谱给老朽啊,老朽的‘阴极寒仙剑法’就足够厉害了,老朽不贪多!”

“阴玄子老友,言剑随心走,虽剑法招娴熟,不一定念得一招一的剑谱了啊!”

“谁说的!柳荫庇两岸,幽潭深深堕千尺,艳阳无力透,点碎星石雨,划破阴阳界,沉浪影无迹……蛟龙跃空,卷起千层浪,覆雨倾盆,幽潭寒透……”

行均方丈和阴玄子数十招下来,得符存热血沸腾,借助师父和阴玄子的诵词和招,闻博记两套剑法绝妙无比的一招一,一时摩拳擦掌,也刻演练一二,不自禁地来武架上的一把木剑挥舞起来……

突然,阴玄子使出‘凝’字诀,一招‘阴极凝霜’,剑所至,阴寒透骨,令人窒息,行均方丈赶紧以‘空’字诀化僵为,连使出‘碧空青云’、‘翔龙出江’等招,一时犹如寒霜凝云,冰封大江,一时又如翔龙翻江倒,呼啸一跃,腾云隐去……

二老前辈使出生绝学,剑来剑往,不不觉已斗到月沉星斜,终难分胜负。

“两前辈,棋逢对手,今晚要分出高低是不可能了!不如来日比试。”符存担心二老前辈倔,为了分出高低,都不退让,不节制地比试下去,伤了身体,太不合算,于是鼓起勇气劝停。

“谁在偷窥!剑!”

阴玄子说话间已厅内使出“覆水难”,行均方丈迅疾一招“碧空无空”拦住,随使出“柳叶四疆”缠住了阴玄子旋使出的“冰融雪崩”,双剑碰撞,一时叮叮当当响彻山谷。

“阴玄子老友,请不要伤害他!那是老衲的徒弟!”

符存从未见过如绝妙剑法,又是顶尖高手巅峰过招,若非奇缘,绝难大开眼界,教一夜,胜过苦练十年!

“行均老友,好不厚啊,居然误导老朽唱出剑谱,岂不是让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阴玄子显然有些生气,二老停止了比试,双双飘然大厅而来。

“刚到厅口时,老衲误以为已到咱们师徒二人了!罪过,罪过!”

“月下,洞厅口厅内,得一片漆黑,厅内厅口,却是了如掌啊!如绝壁险境,凡人怎能来得?唉!”

“一轮月照禅心,如说来,岂不是天作的化和缘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子!过来!”阴玄子怒喝。

符存刚才失言,赶紧退到来时入口处,阴玄子叫自己过去,壮了胆,硬着头皮走到二老跟前。

“小娃娃,习武多久了?会武艺呢?”阴玄子上下量着符存,朦胧中见少年壮如小牛。

“我习武已三年有余,至今还不会武艺。”

“哦?师父不是行均方丈?”阴玄子大感外。

“虽习武三年余,都是些本的俯卧、站桩以跳跃等武艺的皮毛而已!”

“皮毛?哈哈哈……”阴玄子捋着胡须大笑起来,转身脚尖点地跃起、飘然离去,一吟:不积硅步,何以至千里,不厚积何来薄发,哪有磨刀误了砍柴工……

夜半,深深幽谷阑人静,月黑风高。

“江湖传言,日月玄教阴阳派,素来不睦,邪互为,犹如子鼠,前两脚属阴,四爪,后两脚属阳,爪,故夜子时属阴,而子时属阳;是是非非,义邪恶,唯禅乎心!”行均方丈自言自语,然后又嘱咐:小徒,记得日始石室休定,日没人定幽谷动!

行均方丈说完,脚尖点地跃起,飘然而去。

符存到石室,关上天窗,仰卧石床上,合眼入睡,眼前一幕幕地闪现着师父和阴玄子的比武场景,双手使劲揉揉眼睛,可挥之不去,不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存大哥,来啦!”

“谁?”。

符存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倍感诧异,可不到人影儿,听得声音如娇弱而轻灵。

忽然,一阵阵桃花香扑面而来,符存眼望去,面前出现一片桃树梨树间的林子,白里透红的桃梨花丛中、蜂蝶飞舞,一片生机盎然的景,如赏心悦目,符存心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