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作恶多端自绝活路(2 / 2)

上毉上兵 显神 0 字 2021-12-24

独食客已意识到,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已无法避免。按说,这些年来,兄弟几个没少练功,而且各自的刀法也都大有长进。尤其是新练就的联手阵法,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还不曾失手过。可刚才还是让小郎中给破了,而且是如此轻巧地将那青头小子解救了去。虽说,小郎中占了偷袭便易,但若非他武功高强,即使能救了那the你吃亏,但也少不得挨上几刀。

仨独食见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独老大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何不趁着那青头小子走开的空隙合围小郎中。

他瞥一眼明显心虚的老二、老三,又看着神情冷峻的小郎中和满脸怒容的青头小子,并暗自想,“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还是与他们先礼后兵吧。”

于是,他堆起笑脸,上前一步说道:“嘿嘿,这位公子,自领教过您的厉害后,俺们就不再干独食客的勾当啦。公子,您请高抬贵手,再放过俺们一次?”他又侧过身冲石头自嘲地说,“这位兄弟,嘿嘿,说啥也别…别让俺们成了太监呀。您消消气!”他取下身上的包裹,递与石头说,“这字画,可是值钱啦。它能抵上上百匹马呢!请…请笑纳。”

石头瞧竟是瞧也不瞧地骂道:“纳你个头!”又指着包裹说,“这准是抢来的。你他娘的,不知羞!竟好意思把抢来的东西送人?”

独老大被骂得浑身不自在,独老二和独老三各自把手中的捏了捏紧,独老大尴尬地收回手来,并侧过身冲李辞归说:“这位好汉,现在俺几只是一般的蟊贼。真的,俺仨不再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你个狗娘养的!还敢睁眼说瞎话哪?”石头却是愤然指着远处的两具尸体斥责道,“俺问你,那是啥?”独老大瞥了一眼,辩解说,“那…那是他俩要杀俺们,俺们才…才动手的。”

独老大竟如此罔顾事实、厚颜无耻!李辞归气愤道:“你派胡言!明明干着奸杀掳掠的勾当,却说不再杀人越货。别再抵赖了!我问你,你们一共杀了多少人?”

李辞归逼视着独老大,独老大心虚地退去一步,并看了一眼独老二和独老三的位轩说:“这个…这个,俺不清楚。”李辞归则进一步质问道,“我再问你!那些被你们劫杀的人求饶时,你几个是咋想的?”独老大知李辞归已起杀意,兀自退了一步,并冲老二、老三丢了个眼色说,“俺不清楚!”李辞归再进一步问道,“可有想过,他们求生的欲望和死前的心情吗?”

独老大退了一大步,并且与独老二独老三形成一个倒“品”字。独老大显然是在利用这不经意的步步后退,悄然地完成了他仨人的联手阵法,以便对李辞归的合围夹击。他看了眼左边的老二和右边的老三,并把装有字画的包裹背好,然后手握刀柄阴阴笑道:“嘿嘿,他们咋想?你还是去问问他们吧!”说着,他假意后退,而独老二和独老三则慢慢地围拢过来。

李辞归审度着仨独食客的虚实,并沉缓地说道:“不用问了!他们托梦说,你几个终有恶报!而且,你刚才不也在告饶嘛!很想活吧?”李辞归机警地游移着步子说,“唔,不行啊。因为,我若饶了你们,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就会骂我、恨我;还可能会骂我跟你们是一路的。哎呀呀,我可不想被那些屈死的冤魂追问哪。再说啦,我也没这个权力代表他们饶了你们哪。”

突然,李辞归来了个假动作,吓得仨独食客忙稳住马步,并做了迎战的架势;李辞归竟又是先前的样子说:“吓着啦?嗨,别提心吊胆的了!爽快点,自我了断了。”

“你个娘卖皮的!”独老二早已被李辞归讥讽得燥闷难耐,适才又被唬了一大跳,不禁提刀骂道,“老子先了断你。”说着抡刀抢进,可他却忽略了一旁的石头。独老二刚一挪步,石头比他还要快,他游身一转,趋入半步,就势一个反刀横抹,那独老二的脖颈上立见二寸长的刀口,血溅数丈。

顷刻间,独老大编织的联手困围之网便破了个大洞,而这也正是李辞归迟迟不动手的意图所在。

说来,独食客的联手阵法多是由独老大先正面虚放一招,再由独老三从右侧佯攻,而后由老大和老二分别进攻对方的上盘与下盘,再由老三伺机偷袭。如此安排,既能发挥独老大和老二武功强于老三的优势,又能利用老三身形灵巧,出手快、稳、准、狠的特点。所以,这个阵法的关键必须时刻以独老大为先机。

可是独老二偏受不李辞归的撩拨,不等独老拿捏住最佳的出手时机便率先出手了,而这种联手打法则必须是“一动具动”,否则便再无优势可言。

独老三见老二叫骂一声,竟兀自出手,不由地愣了一下,即刻右移滑去。独老三的企图是对方在老二的逼迫下,势必向独老大的位置闪身,他就可以突然一招“滚地阴阳刀”夺了对方的性命。即便是不能得手,也可给老二直取上、中二路,并为老大创造一个反手拖刀的机会杀掉对手。

一旦得手,余下的一个(石头)也就不在话下了。可万没想到,被他们所忽视的石头竟出手如此之快。所以,独老二一倒,原本所谓的联手强阵瞬间变成了弱局。要命的是这种变故之快,竟然快到独老三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即被已无正面之忧的李辞归拍刀、锁喉,心窝窝同时被沉重的膝头重重地猛撞了一下。独老三即闷哼一声,大刀脱手、后退数步,再一口鲜血喷出,歪斜着倒下了。

独老大见状,慌忙抛了手上的刀,跑过来抱起独老三,并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独老二,悲痛地叹道:“罢了罢了!”他垂着泪,抹去独老三嘴角上的血,再慢慢地抱起。

一旁提刀的石头与李辞归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独老大把独老三抱到独老二身边,并替他俩整了整衣服,然后站起身来,冲李辞归和石头深深地鞠一躬,随即用脚挑起地上的大刀,仰天悲呼道:“二弟、三弟,哥来陪你们啦!”言毕,即横刀自刎了。

李辞归仰天叹道:“唉,只这么一会,又多了三具尸体!”石头则看着地上的尸体说,“他哥仨,还算是重情、重义。”李辞归却是摇摇头说,“重情,倒也说的过去;重义说不上,不过猿狼小义而已!”

“不说这些。”李辞归近前解下独老大肩上的字画,而后对石头说道,“来吧,死人喜阴。咱砍些树枝,把他们草掩了。”说完俩人找来树枝,再把仨独食客和那两保镖一共五具尸体分作两拨,一一给掩盖了。

可当俩人做完了这一切后,石头却忽然顿足叫苦道:“坏啦坏啦,这下可咋走啊?俺家就两匹马,让俺丢了一只,这可咋好啊?”

李辞归蹙着眉头望向远方,丢了马石头故然心痛,再者两人骑一匹马赶路,确实要慢许多。可他却佯装不解地问道,“啥咋走啊!难道这儿上不了歧岩观?”

“俺没马啦!”石头叠歇着手说,李辞归却是乐呵着说,“嘿嘿,这可不好办喽。”

他走到枣红马旁,拿了缰绳并心痛地拍着马说:“我这马太老,驮不起俩人。”并做出想办法的样子说,“我看~,不如这样吧?”

“咋样啊?”石头急切地问道。李辞归看着闪着大眼睛石头,很是很认真地建议道,“咱俩轮留骑。”又强调说,“刚才,我打得太累。不如让我先骑,你跟着跑;然后,你来骑,我来跑。咋样?”石头咧着嘴地应道,“这样啊?”并挠着头无奈地说了声,“哪~,好吧!”

瞧着石头的憨样子,李辞归是暗暗偷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