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飞云恐惧透真相(1 / 2)

上毉上兵 显神 0 字 2021-12-24

 第八十六章飞云恐惧透真相

扬飞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懵了!好一会,他突然哭喊道:“不!”即爬起来,往桥上跑去。扬飞云一口气跑到停车、歇马的地方,见众人围着夫人的尸体哭泣,他再次跌坐地上,蜷缩起身子,把头埋在双臂下,低声呜咽着,瘦小的身躯不停地发抖。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对美丽、善良的堡主夫人下如此毒手?又为什么?这个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弱小的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残酷而又可怕的事实。

……

安葬了堡主夫人后,扬飞云一直想着把自己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跟哥哥说了,可是那一幕确实太可怕、太残酷了,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有几次他鼓起了勇气,很想问一问哥哥,可话一到嘴边就被哥哥那怪异的目光给吓住了。他不明白哥哥为啥竟还能像从没杀过人似的那样平静。只是从那以后,扬飞云夜里睡觉便有了一个毛病,就是他时常做着同一个恶梦,而且每次都会喊:“船船…船…船啊!”而且,那喊声特别地惊恐,害得扬飞高不时被他的梦语吓醒;有时他的声音还特别大,连里间的皇甫师父也被搅扰了。不过日子一久,大家也就习惯了。

……

然而,在堡主夫人过世几年后的一个冬天,杨飞云不得不把他所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与哥哥说了。可当他说出这一惊天的秘密时,杨飞高仍旧是为了保住他的快活,为了能顺利娶了凤娇妹妹,他竟然再次毒手,将堡主夫人的夫君——彭悝老堡主也给害了。

那天是个阴雨绵绵,寒风凛冽的日子。扬飞云把哥哥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表情痛苦地说:“哥,俺不能再瞒了!瞒不住了。你跑吧,带上俺。”

然而,扬飞高却顿时为弟弟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大为光火。因为,昨日彭悝老堡主才跟他说了,等来年开春,彭老堡主便为他和凤娇的婚事给办了。可以说,闻知老堡主的决定后,他一直都沉浸在与凤娇妹完婚的遐想喜悦与幸福之中。

确实,只几的年功夫彭凤娇便出落成了一位英姿俏丽、楚楚动人的漂亮姑娘。可以说,她的美貌已远胜过堡主夫人,而且还透着一股子飒爽之气。杨飞高对她是喜欢的不得了!而彭凤娇自是一直都深深地爱着飞高哥哥。也正是想着能早点嫁给了杨飞高,她才一再跟爹爹提起“自己早已过了十三岁了。”因为,早年彭悝夫妇给他俩订婚时便有过这样的允诺。

于是,杨飞高颇为生气地冲弟弟斥责道:“说啥疯话哪!跑,为啥要跑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义父已答应俺来年开春就和娇妹完婚。你也知道,俺就是喜欢娇妹,为了她,俺哪儿也不去。以后,不须再胡说!”

一说到凤娇妹妹,扬飞高便情不自禁地喜上眉梢。他颇为快意地说:“嘻嘻,俺就要做姑爷喽!”又乐呵地冲弟弟杨飞云说,“等俺俩有了孩子,你就是大舅爷啦!哈哈哈……”

然而,此刻的扬飞云再也憋不住了,他突然爆发道:“哥!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啦。”他悲愤、恐惧地说道,“你杀了她娘,还想娶她!你还真以为这事儿没人知道哇?”扬飞高吓得赶紧捂住弟弟的嘴,神色慌张四下张望着。好一会,他才松开手压着嗓子地骂道,“你瞎嚷嚷个啥!”扬飞云抻起脖子说,“俺没瞎嚷嚷!俺就…就都跟你说了吧。”杨飞高忙再次压着嗓子提醒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嘛!”

他害怕地看了看周围,又紧张地看着弟弟问道:“你你…你是咋知道的?”杨飞云甚是忧心、惶遽地说,“那日,俺就站在河对岸。可以说,别人看不见,可俺看得清楚。”说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双腿发软,并一屁股坐下来,直怨恨道,“哥呀,你咋就下的了手啊!诶,这咋办才好哇~”他垂下头,狠劲地捶着脑袋。

然而,杨飞高听说了,却是暗自庆幸,毕竟这事只是被弟弟看见了。他忙安慰着弟弟说:“飞云,这事你不说,没人知道。”为了能稳住弟弟,他编着谎话说,“俺是…俺是不想失去娇妹,才才那样的呀!那天,也不知咋的了?夫人竟突然跟俺说,她不打算再让凤娇嫁给俺了。俺才才…诶,详情俺以后再跟你细说。总之,现在你装着啥也不知就行了,啊?”又恳求道,“飞云,哥求你了!”

然而,杨飞云并没有马上应他,而是一再小声地哭泣着;杨飞高立时急得猛推他一把说:“你倒是答应哥呀?”扬飞云即时放声哭道,“哥!你以为俺不想装啊?俺装得好苦哇!而且…而且…”

杨飞高担心弟弟的哭声惊动了路人,吓得他慌忙制止着说:“哎呀!你哭啥嘛。”杨飞云强抑制着内心的恐惧,小声哭泣着说,“哥呀!就因为你是俺的亲哥,俺才一直没和你说啊。俺也一直想把这事忘了,可是…可是俺忘不了啊!”他又呜咽着说,“哥呀!俺好难受啊!好怕呀~”

扬飞高忙蹲下来,把弟弟揽入怀里,紧张地望着四周安慰他道:“没事,没事的!忘了就不难受了,忘了就会过去的!”扬飞云听着,却是用力将他推开,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说,“忘不了啦!也不可能了。俺猜想,那船~,不!应该是那船夫,很可能已跟堡主说了呀。刚才…刚才俺见着齐猛,他他他…”

杨飞云因过于紧张,一时结巴得说不下去,扬飞高则焦急地问道:“船?船夫?你倒是给说清楚了呀!”

扬飞云稳了下情绪,又长叹了口气说:“唉!俺估计着,那天,除俺能看見,那划过的小船也应该看见了。虽说,那小船过去的很快,但俺猜,那船夫准能瞥见。所以,俺梦里总会喊‘船啊船的’。”

扬飞高闻此越发地紧张起来,杨飞云则是看着他说:“哥呀,俺就是因为这个,才梦话不断的啊。”

突然,他站起来,神色慌张地看着四周说:“刚才…刚才俺遇到齐猛,见他匆匆的从堡主那出来,俺就问了他一句,遇啥事啦?他说,堡主病了。俺便关心地问他,堡主得了啥病啦?怎知,俺这一问,才知道,他随堡主先回了趟彭佬庄,之后又绕道去了映荷村。”

一听说映荷村,杨飞高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忙拉着弟弟一起坐下,并小声地示意他说,“你慢慢说!他都说啥啦?”

杨飞云依然是心神不安地说:“初时,俺也不太在意,毕竟堡主身体好得很。可接下来,齐猛的话便把俺吓坏了。他说,一路上堡主都是好好的,可是过了去往映荷村的那渡口,遇上一老渔翁就坏了。”说到这,扬飞云不无担心道,“哥,你想啊,若不是那个船夫,堡主咋突然会这样?”扬飞高则迫使着自己镇静地说,“别忙着说这个!你把齐猛说的,再仔细地说一遍。”

“嗯。”扬飞云应一声并望着远处说,“齐猛说,那老鱼翁认得堡主,是他招呼堡主过去买鱼的。堡主也正想带几条鱼上岳父家,就让齐猛先牵马上岸等着,自己则过去与那渔翁攀谈。”

“他俩都说啥啦!你问了吗?”扬飞高急切地问道,杨飞云则应他说,“问啦!齐猛说,他离得远听不见。”又看着哥哥说,“他还说,那渔翁撑起船走了很远,堡主还呆呆地望着河。最让不他解的是,堡主竟将那刚买下的鱼连带着鱼篓子一起甩到了河里。他走上来,铁青着脸说了声,‘回三花堡!’便再也不著声了。一路上,任是飘雨、刮风,浑身湿漉漉的,也不叫停。走到中途,堡主就打起摆子,又咳得厉害;几次还险些坠下马来,可他就是不让歇。俩人好不容易挨到了山门,堡主就一头栽下马来,不省人事了。齐猛说,是他把堡主背入屋的。”杨飞云心悸地喘了口大气,指着堡主的房子说,“这会皇甫师父正守着堡主。因嫌大家碍事,皇甫师父把人都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