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假手暗算欲生乱(1 / 2)

上毉上兵 显神 0 字 2021-12-24

 第七十六章假手暗算欲生乱

却闻李辞归大喝一声,“魔头,去死吧你!”那如钢钎的指尖在他面门、脖颈迅急地游移变幻着,带起指风忽而袭向双目忽而又绕着脖子,可就是迟迟不见落手。

麻五六则被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阵势吓得是背脊发凉、越发闭紧双眼,并忍不住颤抖的哀求道,“哎呀呀~,你就快着点吧!这等死的味道儿太不好受啦。”怎知,李辞归却突然停住手;而麻五六还以为对方放过了自己,便忙睁开眼来,却听对方说,“唔,你不用害怕!我只须一掌拍在你的‘天门穴’上,你就啥也不知了。”麻五六忙又闭上眼来,并语带哭腔的喊道,“哎呀!你就快着点吧。不然,俺吓也被吓死了!”

李辞归即刻一本正经地大声喝道:“闭眼!这就送你归西。”旋即一掌拍下,可将到天门时却忽然滑过,并以凌厉的指法从麻五六的胸下划剌过去,只听一道“刺啦”的裂帛声,麻五六胸下的衣服即刻裂开一条划痕,他人也“哼”一声的倒了下去。

这也是一处死穴,李辞归因突然改变了不再要麻五六性命的打算,故而,他迅急滑过了天门穴后即戳在了这一死穴上,而且只用了四成的力道。虽说,只是四成力道,可也足以让麻五六气阻、胸闷,晕厥过去;只是这种晕厥会很快地醒过来。

过了一会,麻五六懵懵然地爬起来,呆望着李辞归问:“俺是人,还是鬼呀?”李辞归没好气道,“是人是鬼,看一眼你的肚子便知。”麻五六低下头,却看见腑下裂开的衣服中一道暗红血印。李辞归却是搓着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杀个人,还真…真难啊!”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朋友!哪就让我们来动手吧?”那人说着话,身影却如鬼魅一般向前移动。麻五六闻声,心头不禁一震,暗自苦道:“完啦完啦!要是落到这厮手里,还不如就死在郎中手里呢。”他紧张地看着李辞归,而李辞归正寻声望去,却见有数条人影晃动着从黑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李辞归即刻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灸里镇生事!”麻五六却小声地说道,“是…是三花堡的;而那说话的,正是他们的军师——范有才。”他又狡黠地以结盟的语气说,“这下~,咱俩麻烦大了!”麻五六说的没错,从黑暗处走出来的那些人正是三花堡的人,而且竟是以范有才、杨飞高为首的一伙人。这伙人是遵从了彭飙堡主命令,跟着马忠来到灸里镇的。

因彭飙堡主有令,进到灸里镇后不可到处走动,不得生事。所以,白天里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客栈,可入夜以后,范有才、杨飞高一伙人便忍不住了,他们几个结伴儿走出来,四处转悠。因堡主有令,除范有才偷着把枪藏在了衣袍下外,其他人都把显眼的刀械留在了客栈。

范有才领着杨飞高、杨飞云几个随意地走着,碰巧听到李辞归和麻五六二人正为是卸胳膊、断腿,还是要了性命理论着。范有才忙示意杨飞高、杨飞云他们停住脚步。因为他年级较大,夜里眼力不大好,但麻五六的口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一时弄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身上是否有枪?又是为何来此地的?故而他不敢冒然走过去。

可以说,自范有才背叛了“山神帮”后,他们这些从前的弟兄已然成了势不两立的仇人。因此,他们只要一旦遇上,势必会拼个你死我活。范有才悄悄地指着麻五六,并冲三花堡的人和旧时的属下小声说道:“哪人就是山神帮的帮主麻五六!”

杨飞高、杨飞云几个一听,便要过去,范有才压低声音制止说:“不可妄动!等看清楚了再说。”这些人便借着夜色,细心观察着。夜幕下,四下皆显得格外清静,因而李辞归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清晰。

听了一会,范有才终于弄清楚了眼前所发生的事儿。当闻说对方要置麻五六于死地时,他自是心头一阵狂喜,并紧盯着麻五六被杀死的那一刻。可不曾想那人却下不了狠手,于是他便忍不住说了一声“朋友!哪就让我们来动手吧?”说着即走了过来。

麻五六见对方有七八个人,而且范有才领着他们正一步一步向他俩走来。麻五六暗骂道:“果然是他,这个叛徒!”又兀自苦道,“坏了!老子一直想捉拿他,可眼下的情形,我倒成了他的‘囊中物’了。但不管怎样,眼下我得先拉住这个小郎中。”

于是,他紧张地看了李辞归一眼,并假意地小声说道:“郎中朋友,这伙人是冲俺来的,您快走吧。只要俺不死,咱俩的帐,您可以随时来找俺清算。”李辞归却是斜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还真就是个老江湖!只他这么一说,我就是想走,也不好意思走啦。”

的确,一来李辞归跟麻五六的账还算清,二来他李辞归好歹也是这儿的主人,岂能就怕了范有才他们这伙外来人呢?李辞归也斜了麻五六一眼,并淡淡地说:“麻帮主,我就是要走,那也得先把咱俩的账了结了。”麻五六见说,自是心中窃喜,并连声说道,“那好,还是那句话,俺只要不死,只管由你清算就是。”

他说一完便向吴佬倌离去的巷口望去。可以说,此刻他最期待的就是吴霸山快点带着人赶来。

吴佬倌确实是没命地往回赶。虽说他被撞得不轻,可一想到麻二爷那紧张、求救的模样,便顾不上痛,不停地跑。仗着道熟,他一出巷口,直检着近道往吴府跑;而吴佑管家则刚刚忙完了老夫人交办的事儿。他欢喜地再次摸了摸怀里的那银票,并喜滋滋地向大门口走去,看看麻二爷回来了没有?可以说,打收下银票的那一刻起,他是真心地关心起麻二爷了!

然而,吴佑管家刚走到大门口,便见吴佬倌一瘸一瘸地地走了回来。管家见着,还以为他也遭了麻二爷的揍,忙上前问:“你这是咋了!惹麻二爷生气啦?”吴佬倌却是喘着粗气,快步上来,一把摽住管家喊道,“坏啦坏啦!,麻二爷遇…遇着强人啦!二爷打不过人家。二爷说,快去救他,不然他…他就没命了。”吴佬倌一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垂着头、喘起大气。

管家听了,先是一惊,随即却是不大信地问:“佬倌,麻二爷可不是一般的人哪!只要抬出老爷的名号,谁敢招惹他?再说,这镇上哪来的强人嘛?”吴佬倌急抻直脖子说,“俺说的那些个话,全是麻二爷自个说的。麻二爷被人揣得飞起一人高,俺这伤就是他给撞的。你别啰嗦了,快赶去救人吧!”管家听他这么说,反倒更糊涂了。

他气恼地指着吴佬倌责骂说:“你是被麻二爷撞糊涂了吧?那与麻二爷动手的人,你可有看清楚?”佬倌揉着腿说,“黑灯瞎火的,俺哪看得清啊!俺才走出那个巷口,就是折入‘中戏台’的那个,便被撞了回来。”

“噫~,”忽然,吴佬倌若有所思的说,“难不成是李公子?”又自言自语道,“人俺没看清,可那枣红马俺是认得的。”管家见他独个儿自说自话,直急得大声问道,“哎呀,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哪个李公子嘛?”吴佬倌则拍着额头回忆着说,“俺还不能确定!还在俺走进巷口时,俺回头瞅了一眼,见着有人骑了匹枣红马过去。哪马,俺是认得的。”

怎知,管家听他这么一说,竟也认可道:“这就对啦!也只有李公子敢动那麻二爷。”他忙拉起吴佬倌说,“这事呀,也只有把老爷叫来才好办。”他拍着吴佬倌问道,“你还走得动吗?”吴佬倌伸了伸腿说,“不碍事了。”管家便指着门外的车说,“那你跟我走吧,接老爷的车已备在门口了。”他俩上车后,管家又吩咐说,“佬倌,一会你独自去接老爷;我得先赶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