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细心,红头绳她抓两天了,抓的原因是我在两天前要给她梳辫子,就解下来,她不肯,并将头绳紧紧抓住不肯松手。”她说完同情地摇摇头。
“睡着了也是如此?”
“对!也是如此,始终不肯丢。”
“这就意味着红头绳对她有特殊的意义!红头绳牵连着她成为孤儿前也是最后的重要记忆!”他进行分析推理,听得女子直点头,“她始终只说两句话?”他又补充。
“嗯,喊妈妈,既好像是喊我,又好像是喊她自己的妈妈,后来我在她喊妈妈,但更多的是喊爸爸。”她在回忆,“奥,她很执着于上马路!”她又想起一条线索。
“走!”他站了起来!“到哪里去?你是谁?”
“我是香江小镇小工头,我们马上带着孩子到那里去,带她进入当时情景中!你看行吧?”她当听到香江小镇就已经面露喜色,听到此更是高兴了。
“原来你就是姬潜龙?!久闻大名!行行行!”
“久闻大名?你是在哪里久闻的呢?没地方啊?还有请问你尊姓芳名,可以吗?好称呼。”他开起了玩笑,完全恢复了常态。
“可以可以,我叫陈梅,在丹阳工作,是一幼儿园老师,来这里为人民服务。”她大大方方介绍了自己。
两人动机一致,目标相同,也不再多说,赶紧抱起孩子,跳上摩托车去汽车站帮助小女孩恢复情景去了。
很快,他们来到处于东门的长途汽车站。
“我们是不是要找到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以便彻底还原场景?”陈梅想找到那个发现孩子的角落。她也是老师,学过心理学。
“不需要也不能。”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陈梅不解。
“因为没有必要也不能帮助她回忆她被遗弃的痛苦经历。如果那样,她就有可能回想起她的亲生父亲,事情反而不好办了。”陈梅经过他这么一说更加不清楚了,他也发觉了这一点,“我们的目的不是帮助她回忆,而是为了让她遗忘而从内心高兴起来。噢,简单说,回忆只是手段。”手段一词,起到点亮的效果,“我们只要进行有限度回忆就行。”陈梅接着分析,
“对,只帮助她回忆幸福的。我怀疑,孩子是被故意丢弃,是父亲一人干的,父亲也很心痛,万分难舍,于是坐在一个地方先像往常习惯那样给女儿扎辫子,女儿幸福地睡着了,他才一狠心离开了,而当孩子醒来时,发觉爸爸不见了,就哭着寻找,找不着,于是在恐惧中躲到一个角落又精神恍惚地睡着了。选择车站是想尽快有人接手。说不一定孩子被车站发现并救下时,父亲还在附近,看到女儿有了着落才离开。”他进行了人性推论。
“你把人家想象得挺好。”陈梅直言。他则回答人心都是肉长的。
“不能让她想起亲生父亲,因为我们无法给她提供亲生父亲。”他继续在思索。
“现在必须由你来扮演她的父亲!”陈梅建议,他点点头。
“想想看,她父亲会在哪里给她梳头?”他提出了问题,然后四处探望。陈梅在思考,“人们注意不到的地方,然后将孩子抱到椅子上,走开。这也是孩子找到角落的原因。”陈梅开始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