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七点钟，姬潜龙、许为民等四个人瓦工在一家新开餐馆小包间聚会。

“新开的，空调间，老大原来很会享受吗。”老四走在最后，还没有进门，却最先开口。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四个瓦工有了排行，姬潜龙是老大，其余三个人按年龄排，许为民年龄最大是老二，另外两人分别是老三老四。其实是按在一起工作生活的能力表现排的。许为民最先进门，但看见姬潜龙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材料，就没有打扰。老三本来就不怎么爱讲话。

“难怪来这么迟，都打扮一番了吗。”姬潜龙看到三个都来了，将材料随意地往包里一放，丢在一旁，和他们打招呼。“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方面也不能给你丢脸。”老四又说道。其实他在店外看到有空调的广告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的想法很好。”姬潜龙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喊上菜。

“老大刚才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许为民微笑着问姬潜龙。

“时间不早了，先喝酒，喝过酒给你们看。”说这话的时间，酒菜很快上齐。姬潜龙给每个人盛一小碗老母鸡汤。“就我们四个人，随意喝，想喝多少喝多少，喝酒说话两不误，好吧。”

“原来是召集我们开会？”与其说老四的反应快，倒不如说他的嘴快，另外两个人不一定没有看出来，特别是许为民。

喝了汤，给肚子垫了底，四个人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