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胡兵越杀越多,而自己的兵士则纷纷落马。
独孤敖嘎看到,东胡兵已经攻破大门,潮水般涌进了龙城。
独孤敖嘎奋力砍翻了几个东胡大兵,催马向龙城驰去,大呼道:“单于休怕,独孤敖嘎来啦。”
独孤敖嘎猛然惊醒,爬起身来喘息,战场犹在眼前,心仍在狂跳不已。
睡在独孤敖嘎身边的万俟腾和被独孤敖嘎梦中的大喊惊醒,懵懵懂懂爬起身来,问独孤敖嘎:“出啥事了?”
独孤敖嘎惊魂未定,说:“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漫山遍野的东胡大军突然杀过来了。我无力守护龙城的安全呀。”
穹庐外正呼啸着冬日的大风,刮的穹庐微微晃动。
独孤敖嘎再次躺下来,却如何能谁得着。
第二天一大早,独孤敖嘎来到冒顿的穹庐。
思虑再三,独孤敖嘎决定还是再回一趟龙城。
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得劝单于尽快下令集结大军。
要不然,自己梦中的情景将会真的变成事实。
呼延吉乐急忙阻止:“您和单于都在气头上,现在去劝只能让单于更生气。老将军即使要去劝说,也得过几天再作打算,现在千万不能回去。”
独孤敖嘎倔强地摇着头,坚定地说:“我若现在不回去劝说,又不将这里的兵士带回龙城,就是违抗命令,越晚越麻烦。我与单于名为君臣,实为弟兄。凭我们多年的老交情,还是应该再劝一劝他,让他收回成命。”
呼延吉乐看到独孤敖嘎如此固执,叹息道:“现在的龙城已不同以往,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整日把持单于左右,他们的迷魂汤已经将单于灌醉了。我担心老将军贸然前去,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独孤敖嘎无奈地说:“等不得呀。单于命令我将这里的兵士全部带回去,我若不带回去,就是违抗军令,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冒顿忿忿地说:“要回去我和您一同回去,大不了将那些无耻之徒全杀掉算啦,看他们还怎样兴风作浪。”
呼延吉乐急忙阻止:“大哥可不要乱说。”
独孤敖嘎坚定地对冒顿说:“还是我自己先回去吧,我劝说无果,你再去不迟。文的不行,我们只有用武力清君侧了。”
独孤敖嘎又转向呼延吉乐,说:“我昨天夜里作了一场噩梦,梦见东胡大军漫山遍野向龙城涌来。今天的噩梦也许就是明天的现实呀。我们匈奴已经到了最危机的时刻,再不赶快集结大军,我们战死疆场是小事,匈奴亡国可是大事呀。”
呼延吉乐看了冒顿一眼,说道:“我反复思量,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咱俩先离开兵营,避一下风头。赫连哈尔巴拉得知我们已经放弃了这支人马,或许就会劝单于立即集结大军。毕竟,她也不希望匈奴亡国呀。”
独孤敖嘎立即反驳:“那可不行。这支人马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万户长呀。没有你们俩,谁又能指挥得了影子四怪。”
独孤敖嘎和万俟腾和中途在冒顿的万户长营地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回到了龙城。
独孤敖嘎让万俟腾和回房休息,自己直接去了头曼单于的宫室。
万俟腾和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头曼单于的召见,再不敢擅闯头曼单于的宫室。
可万俟腾和担心独孤敖嘎的安危,还是偷偷来到头曼单于的宫室外等候消息。
宫室内,不知挛鞮希都日古又给众人说了什么精彩段子,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独孤敖嘎闯了进来,室内立即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