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错不了,曲大人施展了‘梼杌乱天’,要知道‘梼杌乱天’可是曲家最为强大的秘法,在整个楚国,除了有限的几大家族的秘法可与其相提并论外,绝对是霸凌的存在。”
“那小子虽说秘法同样厉害,可终究是照着曲大人差着太远,能够将曲大人逼迫到如此境地已然是了不得了,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绝对会被梼杌乱天之力磨灭殆尽。”
……
一些了解‘梼杌乱天’强绝威能细情之人,这时开始侃侃而谈,一致认定燕云城在劫难逃。
乌云中的涌动变得越加的狂乱与暴躁,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机,都令人不寒而栗,身处其中的燕云城的处境可想而知,一些人试图延伸灵觉一窥究竟,可还未近前便被狂暴的乱天之力剿杀磨灭。
那道隐约可见的火红身影,已经变得极淡,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就发现不了,倒是褐色光芒愈发的强盛起来。
“嘭!”
就在众人等待燕云城被抹杀之时,一道金色光芒自外面破空而来,宛若一头金乌一般,一头扎进了浓厚的乌云之中,浓厚的乌云顿时如冷水油进热滴,瞬间爆发出炸雷之音。
金光在乌云中游走奔突,原本强势无比的乌云与褐色光芒,此时却是被缓缓摧毁,几息间便已烟消云散,一道身影自其中跌落,去而复返的南宫一个闪烁便接住了坠落的身影。
“高?玶,你什么意思?”
曲牧之此时恢复身形,不过其模样让人不忍直视,衣衫褴褛不说,头发眉毛更是被焚烧殆尽,顶着个大秃瓢怒火万丈,全然不在乎自己尊容的大声呵斥着高?玶。
“曲大人,你如此对待楚钰公主的贵客,还问我是什么意思?君臣之礼难道你忘了吗?”
高?玶此时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恨不得暴打这个曲牧之,楚风如今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还需要燕云城来医治,更加上燕云城乃是楚钰的意中人,楚钰对燕云城的情意,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此人折辱我儿,此间只有私仇无有公愤。”曲牧之满脸愤懑。
“亏你还是我大楚堂堂的三闾大夫,小辈间一时冲动的争斗自然止于小辈,你身为长辈却贸然出头,岂不叫国人脸面无光,天下人耻笑!”
高?玶对这个曲牧之简直是无语了,这家伙别看一把年纪了,根本就是个榆木疙瘩,不通晓人情世故,只认死理。
“姓高的,你休要聒噪,今日我定要替我儿讨回脸面,你敢阻我?”曲牧之此时双目圆睁,一脸怒容。
“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念同朝之谊了。”
高?玶知道曲牧之此时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任凭他如何劝说也是无用了,燕云城他是无论如何是要保下的,唯有与曲牧之一战了。
“退去!”
就在高?玶与曲牧之两人浑身气势不断高涨之时,一道缥缈无形的声音自楚皇宫深处传来,声音不大,落在所有人心中却如黄吕大钟一般,不容人置疑。
声音落下,高?玶与曲牧之二人身上的气势戛然而止,全都神情拘谨的朝着楚皇宫深处躬身一礼。
“哼!”
曲牧之一声闷哼,不敢在继续纠缠,扫了高?玶几人一眼,晃荡着成条状的衣物缓缓消失了身形。
王林眼神微眯,看下楚皇宫深处,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提着王卓同样是消失在众人眼中。
事情发展到这幅境况,天中节自然是无法在继续下去,一众人顿时做鸟兽散,高尧康见到自己的老子,顿时跑的比谁都快,辰皇子则是直接甩头离开,吴文潇则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不多时,原本热闹的楚皇宫广场此时变得清寂无比,只留下满地的狼藉,还见证着方才的激烈冲突。
南宫看见燕云城胸前那火凤图纹,十几年前的记忆轰然重叠,他现在已经确定,燕云城就是当初他保护的那个孩子,他的眼中有着无比的激动之情,不过被其死死的压制着。
“南宫,我们走!”
高?玶检查了一番燕云城的伤势,发现燕云城受伤颇重,眉头早已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心情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