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蚂蟥不能用手去拉扯,越是拉扯它吸附就越是牢固,甚至会往人的肉里钻。蚂蟥受不了震动,只要轻轻拍打它们就会落下。为了防止落下的蚂蟥掉进水里继续依靠追寻人体的热量,贴着皮肤又回来吸血,都要用刀子割碎。
我把身子背过去,一方面是为了好好检查,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遗漏的蚂蟥没有发现,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两个人男人都要脱裤子了。
虽然男女有别,但是在危急关头基本上是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封建老古板的话。他们要脱裤子检查还是得脱掉。只是比起周卫国爽快的褪下裤子,柳昭居然非常羞赧。虽然柳昭表情一如既往的镇定,但是仔细看面颊微红,尤其是耳朵通红,像个熟透的胡萝卜。
我忍不住想笑,立即转身走开。我往远处走去,想要找找看之前被柳昭抛掉的小瓶子,我总感觉这小瓶子不简单,会是线索。我摸索了一会,发现自己这么做徒劳无功。涨起的积水不知道把小瓶子冲到了哪里,我又害怕水里的蚂蟥,找的有些缩手缩脚。
说起蚂蟥,虽然我对这种生物并不是很熟悉,但我也有常识,这种生物的习性和蚺类差不多,都是太冷不会出来。现在脚下的脏水,蚂蟥能不能生存还不好说,单就这温度也太低,蚂蟥在这个温度下基本都冻僵了,怎么还会出来活动。看来,这个堡垒中的不同寻常之处还真是不少。
前面的柳昭和周卫国清理了好一会,又处理完伤口,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特别是柳昭的动作竟然变得磨磨唧唧像个大姑娘一样,老周忍不住要嘲笑他。
终于等他们处理完,我很快撤了回去,回到了来时的通道。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走了多少个弯,走过多少次重复的道路,只感觉这路真的是没有尽头,到处都是一样,一路上基本靠着柳昭的记忆带路。
选一条道走到尽头,再退出来重新选一条再继续走,又走到了尽头,继续重新选一条道。我们疲于奔命,只能一直不停地走。
一路上积水如同涨潮、落潮一般起起落落很多次。柳昭说,每一次涨水和落水之间的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差不了几秒钟。为了防止蚂蟥再吸血,他们都把自己的裤脚管扎紧了,又在裤子外面附上塑料薄膜,这样以来有效的阻止蚂蟥叮咬。
我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做,但是蚂蟥就是不叮我。路上老周觉得很奇怪一直都在问我,是不是曾经吃过“麒麟竭”之类的神奇防虫药。我回忆半天觉得肯定没有吃过,也觉得不会有人给我吃这么名贵、难找、几乎不存在于世的东西。
不知道多少次的倒退重走,我们终于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风景,一间石室。石室不大一目了然。我们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里面大概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与之前不同的是,石室是一个拱顶建筑,最高处超过三米。
不过,这一间石室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一道门以外,还有三个门。石室的地势明显下降,柳昭初步探了探,我们下去水位基本要在腰部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