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文靖并不明白,还笑嘻嘻的问她:“十二生肖里面有狸猫吗?”车厢里都嘻嘻笑着,要么以为她乱说,要么以为她开了个玩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里,我感觉她这句话其实在敲山震虎,告诉我她能看穿我在想什么。
我扭过头,觉得是自己在乱想,似乎是因为前面大半年太过紧张,突然有一个多月无所事事,所以遇到一件古怪的事情或者人就把他们当成是假想敌。我告诉自己不要多心,过去永远不可能再来,那个江狸我不认识,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有点问题的小孩而已。反正他们叫我过来也是充个人数,混一混,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一个星期快得很,离开夏令营以后就不太可能再见面了。
江狸带了一个头,她后面一个叫刘业成的男孩细声细气地说:“我叫刘业成。”说完就哑火了。
后面排着队自我介绍的小孩们就好像在比赛,谁能说的更加小声一样,自我介绍说的是一个比一个小声。看上去这里唯一正常的孩子就是江狸了。
赵文靖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我们都是新人,看到冷场了以后都觉得说不下去。其实,照孙荀这种老江湖,管他们谁听得到、谁听不到,无非就是走个过场。
这些形象真的很像我小时候上学的景象,年轻的老师初上岗时想要认真负责有一番作为,可是在教师这个职业上混了几年以后,就混成了老油条,管学生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只知道照本宣科,上着毫无激情的课程,拿着毫无激情的工资。变成老教师以后就非常的严苛,有自己一套对待学生的教条主义,有诸多的不许,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必须这样、必须那样。
我望着赵文靖翻翻眼睛,小声说:“你只管自己往下介绍。”
赵文靖初出茅庐就颇受打击,不但涨红了脸还说的结结巴巴。我听她如同背书一样说,七月二日上午去生态庄园,下午去野外训练采摘水果,都替她揪心。
到了目的地以后,我趁大家都下车了。我有些紧张,悄悄对赵文靖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江狸有点问题,她显得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赵文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说:“没有啊。”
我继续启发她,说:“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神特别,或者行为习惯和别人不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孩?”
赵文靖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她比别孩子都要正常。”
“你俩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快点下来搬行李!”已经下车在给孩子们整理队形的孙荀冲还在车上的我们嚷嚷。
赵文靖干脆的应了声:“哎,来了。”就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大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