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钥匙,我只好把那密封的盒子撬开,露出里面油纸包裹的一样东西。油纸是防水的,以前做的伞都是用油纸铺的面子,桐油刷的里子。
我撕开油纸,眼前出现了一只保存完好的元代青花双耳瓷瓶,我手里的明代官窑碗加上爸爸的这个比较少见的元青花瓶应该够了吧,我寻思着。
我找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浅灰色背包,小心的把宣德珐琅彩绘百蝠碗和元代青花双耳瓷瓶装进去。随后,我急匆匆地去找那家门口挂72地煞之数的纸钱的店。
一进门,一个三十多岁、十分健硕的男子迎上来。我见那人楞了一下,这个人的面相较凶,比起以前见过的长马脸等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那种敢在佛面上刮金的贪财之人,又带着那在虎口拔牙,时时刻刻走在刀尖山的危险人物的特征——额角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虽然他人长得比较凶,但是开口还是较有礼貌的,他说:“这位小姐你好,小店今天不做生意,您找别家去吧。”
一进门就要赶人有这么做生意的吗?我站着不动,他也不动,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的看着对方。
他的脸马上就变了,似乎不打算再伪装客气,龇牙咧嘴说:“说了让你走,听不见啊?”
我看他准备赶人,一着急,把那古董碗直接拿出来伸到他面前,他立马变了神色,紧张地后退几步,没有要接的意思。
我顿时心下懊悔,刚才自己太心急,漏了怯,古玩交易都是不能用手去接的,否则是你早撒手,还是他晚接手,掉在地下碎了,谁又说得清。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瞄到他的身后有一把椅子,我坐了上去,故作镇定把碗往茶几上这么一摆。
那人打量我一番,明显是更加看不懂,和他们做生意的绝对不会是我这样的小姑娘。
现在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个伙计,而之前背着手走进去的“三白眼”倒像是他的老板,他们这小破店里面还有一间,应该也藏不下第三个人。
所幸说出来,“我和你的老板是旧相识了,今天有事找他,你把他请出来。”
我不知道这几句话算不算的上是不伦不类。不过,好歹没让他再起疑,他迟疑到:“稍等。”回里屋叫人去了。随即,钻到挂着门帘的里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