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不由得望向万俟兰。

万俟兰却似没有看到钟鸣一样，礼貌地和钟离道别，然后关上了院门。

钟离嘴角微微一抽，果然事情不会像他想的这么顺利。

钟鸣上前几步，行礼：“父亲。”

钟离锐利如秋水寒芒的目光落在钟鸣身上：“为父警告过你，不要去激怒她，你真的听进去了？”

钟鸣一想到自己在女儿那里的冷遇，让他失尽了面子，俊脸就沉了下来：“父亲，不是孩儿要激怒她，而是她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

钟离看着这个自己最为出色的儿子，再想到自己那些个不成器的孙子孙女儿，就感觉有种无穷无尽的疲惫，他是真想什么都不管，直接离开，找一处清幽的地方安静终老，不用天天操心这些闹心的事情。

可是，不行。现在的钟家看起来虽然是一片平和，实际上头顶悬着无数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

……

第二天，族长依约前来，问问万俟兰参与钟家事务的意见。

万俟兰显然是一晚上没有睡，虽然不至于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是只看她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和脂粉也遮不住疲惫之色就知道她必然是没有休息的。

钟离看到万俟兰这个模样也微微吃了一惊。

万俟兰却无心解释什么，只是将一瓶子丹药递给钟离：“这是青阳丹，一天一粒，用完了跟我说。”

钟离惊得差点跳起来。

除了炼器，她还会炼丹？

万俟兰当然会炼丹，在九重离天宫的几十年，只要她有心，愿意花心思去学，她能学到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