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和陆别尘去了哪里，苏陌也不知道。

她拼命压着心里的怒气，才能将她离开秋暝城后发生的事情听下去。

一家茶楼的雅致包间里。

“你生什么气？”风间月给她到了杯茶，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即使听到这样的事情，风间月脸上的神色也是淡然从容的。

“我不该生气？”苏陌语气不禁有些冲。她不是当事人，也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很多人并无法直面他心里最黑暗的地方，所以，只能挑别人的过错。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你指望所有人都重义气轻生死，原本就是错的。”风间月缓缓道，也不在意小弟子脾气不好。

风间月一向少话，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苏陌却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三观奇歪了，结果她家师父大人的三观，简直裂了好吗？

可是，她却该死的，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是啊！陆别尘只是曲非烟的侍卫，不是城中任何人的什么亲人，曲非烟是个城中一个富户家的千金，刚刚被退婚。

没有人关心被退婚的一方是否无辜，只是关心她的价值已经没有了。

两个对他们完全没有价值的人，凭什么让整个秋暝城为了他们承担本不必要的风险？

哪怕前不久陆别尘曾经救过他们，但是，毕竟不是他们亲口请求陆别尘救他们的，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陆别尘自己自愿的，与他们无关，他们凭什么要承他的恩情？

即使再怎么自我安慰催眠，心底也明白这样有些卑劣。

没有多少人愿意陆承认自己是个卑劣的人，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卑劣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