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月牵着苏陌的手，出现在大街上，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街上游人如织。

风间月始终牵着苏陌的手，没有舍得放开。苏陌一路上走马观花，时而看看花灯，时而挑挑胭脂水粉钗环衣裙。

风间月的目光却始终只落在她身上。

今日，她问他，他修成了神仙，心里可还欢喜？

现在，看着灯火掩映下她的俏脸，看着她明亮如星子的眼睛，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愉悦欣慰的情绪。

他今天很开心，第一次觉得这个纷繁热闹的凡世竟然也是如此美丽。

风间月心情很好，自然也格外好说话，只要是苏陌多看了两眼的东西，他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两人路过一个卖面具的摊子。

苏陌看上一个极为可爱的狐狸面具，一时兴起，将面具戴在脸上：“老板，这个面具怎么卖？”

风间月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她。他还是喜欢看她活泼些的模样。

不过她这性子，还是有些像狐狸的。她戴着个狐狸面具，也确实可爱。

风间月扔了一锭银子给摊主：“不用找了。”

苏陌嘴角微微一抽，这是她师父还是散财金童啊？这个面具最多十文钱好么？

目光在摊位上逡巡一下，没有找到散财金童的面具，却被一张青面獠牙的青铜鬼面具吸引了，拿了过来，就往风间月脸上戴——

风间月随手一抓，就把面具夺过来，十分嫌弃这张丑的不能见人的面具，青铜鬼面具霎时间在风间月指间化为齑粉：“再选一张。”

苏陌：“……”这摊子上不好看的面具多的是，苏陌伸手就要去拿一张猪头的面具。

风间月轻笑，将她脸上的狐狸面具拿下来，然后将猪头面具扣在她脸上——

这下，苏陌顿时欲哭无泪了。

也不知道风间月在面具上施了什么术法，她脸上的猪头面具竟然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