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挑了挑眉，目光投向小金球，眸子深了几分：“你？”她顿了顿，“你还是幼年。”

小金球脑袋一甩，很是傲慢：“幼年也比你们人类强。”

白凝吐了口气，点了点头，语气忽然变得冷淡：“也是，能一举歼灭寒山镇，着实不可小觑。”

小金球顿了顿，迈着小短腿，蹦到白凝腿上：“小主人你在怪我？”

白凝推了推那金球的小爪子：“你确实害了不少人，不是么？”

金球一双圆润润的眼睛闪烁了两下，似是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下山玩玩，可他们一看到我，就一个个凶神恶煞，想要杀我，我若不出手，他们必定会杀死我。何况我也没有动用全力，那些人想放火烧我，却自己烧了房子，那是他们自作自受，不能怪我。”

白凝眯了眯眼睛，一时间也不好分辨这当中的对错，实则人类在面对强大异类的时候，为了自保确实是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有时候使用的手段着实太过偏激了一些。

白凝抿了抿唇：“过去的事无须再提，你只需记住，日后跟着我，莫要再随意害人，否则……”

“否则什么？”小金球顿了片刻，好奇地看向白凝。

白凝拧了拧眉，这家伙虽说认她为主，实则法力在她之上，她还真不知那个否则后面，该接什么好。

“否则我便不管你了。”想了许多，白凝也只能想出这么一句不具威胁性的话。

不想那金球愣了好一会儿，一双圆润润的眼睛猛然渗出了一抹泪光：“主人可不能不管我，金球这辈子除了先父，便只剩下主人你一人可以依靠，你不能不管我。”

白凝怔了怔，从兜里取了块锦帕，掖掉金球眼眶中的泪水，推了推它的小身子：“可听话？”

金球小脑袋不断上下捣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