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资者千万中无一，这倒也是不奇怪。凡俗武道初起雏形，未来也未尝不可能达至仙人之境……”白虎好似带着感叹的说道：“传闻寒江城主便是以武入道，可称此世最接近仙人之人。”

“寒江城主的境界，又岂是普通武者能达到的……”龙韬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哪怕其把功法公开普及，第二个能以武道达到城主那个层次的人至今依然没有。”

“这就是时代的弄潮儿……”

千百年苦功却不如对方数十年努力，白虎对此是深有体会。

“时代啊……”仙爷作为武者，五感清明，虽然相隔的较远，却也能清晰听到整个酒馆的私语，喝了口茶说道：“现在的时代大势是仙道，哪怕是寒江城主也不过是大势之下的一个棋子罢了，看似是天命所归，可终究不过是梦幻泡影，昙花一现。”

作为一名大妖，白虎五感比之仙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爷都能倾听八方，更遑论是白虎呢？

“或许真是如此。”白虎听到此言回问道：“可那又如何呢？他终究是仙人之下第一人。以一人之力将武道推向近仙之境，天资使得仙人都为之感叹。而且除了传说中的大天地境，又有何人能真正超脱在大天地的大势之上？”

“可我们这仅仅只是小天地。”仙爷说道：“相比于真正的大天地，我们所谓的大势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涓流，终将也会有汇入大海的一天，只是不知道结果是毁灭还是升华。”

“认清当前才是现实，两位所说都没错，可谓是高瞻远瞩。”龙韬见两人有争吵的趋势，赶忙说道：“只是这离我们实在是有点太远了。”

“……”仙爷面色奇怪的说道：“这些观点是当初寒江城主亲口对我说的，还说过我不必舍近求远去追求仙道，在大势之下我练武自会有一番成就。”

“仙爷，竟与城主有过接触？”龙韬微微有些吃惊的笑问道。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仙爷说道：“我便是当初寒江城主所救的小丸子啊……”

“…这样啊……”龙韬干笑道：“鄙人实在没想到仙爷便是当初的陆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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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名声太大，救得人太多，作为一个被救了的区区的少年天才。声名不显很正常。”仙爷说道：“反倒是行走江湖的绰号倒是挺响亮的。”

白虎看着陆丸面色怪异的想到：大势所趋之人吗？跟着他后面走走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就是要多注意寒江城主的视线了……

妖生想要好过总是要豪赌那么几十次。

……

星光洒落，明月高挂。

闲余在客栈高楼上看着满城花火，将数颗米粒放入一旁的鸟笼中，喝了口淡淡的果酒。

这一世界的他本体虽然才十五岁，可多次的虚拟诸天之旅，长达三百多年的岁月终究是让这个世界仅仅十五岁的他提前拥有了老者的心态。

不过他本身的人性主观只是来自于平行世界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同根同源又以他为主观的情况下，闲余终究是冲开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对自身本性的压抑。

“不对劲啊……”

闲余看着地上的生灵，思索着。

“我的记忆有矛盾……律法规定本体心灵未经历五百年以上的时光冲刷，红尘炼心，不可亦不能开启一天一年的虚拟诸天……那么我原来又是怎么做到的了？并且还瞒过了同学与学校……甚至可能也瞒过了神意大能？”

对于神意境的伟力闲余并不清楚，只是从国内的网络上了解到那是远远凌驾于诸多宇宙世界之上的宇宙级现象生命，国外那边更是直接将之称为全知全能的力量，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对其力量的描绘都太过于模糊与唯心。

时代在进步，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

随着对元始修行法的深入，原世界体系越发的完善与丰满，而自从神意境这种拥有无限心灵乃至可以创造宇宙的存在出现，对每一个境界的开发更是日新月异，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极限。

毫无疑问，一个单纯的连锻体境都还未到达的闲余是不可能瞒过神意境存在的，更别说现在他本人还是在神意境所创造的宇宙中。

想不出个所以然，闲余便也就不想了。

“妖圣…动作该快点了…时间…就这两年内吧……”

随手打开了鸟笼，放出已经吃饱了的云雀。

“唧唧！”

仅仅只有成年女子巴掌大小的云雀叫唤了几声，似乎是点了点头，便朝着远方的天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