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明月大学时期，程子韫在她的学校附近给她准备了一套公寓。

现在，他们正往那里驶去。

车窗外路灯一盏一盏飞快地掠过，灯影透过窗映在宋明月的脸上，看不分明她的表情。

路口红灯，程子韫问：“为什么不在那里住？”

宋明月惊讶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我还请了阿姨每周做清洁。”程子韫轻叹一口气，“为什么不住？”

宋明月低下头，“我一个人，住哪儿不一样。”

要不是绿灯亮了，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程子韫真想把她揽入怀中。

“原本那房子，我是准备……”我是准备作为我们第一个家的。程子韫顿了下，没有再说下去。他从来就不奢望她会主动计划他们的未来，更糟的是，在她眼里，他们可能没有未来。

程子韫没有继续，宋明月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安静了一路。

等到达小区停车场时候，宋明月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程子韫看着她的睡颜，俯过身，在她脸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说道：“你一直这样乖，多好。”

宋明月微微转醒，皱着眉，嘴里嘟囔着，别吵，抱。

程子韫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宋明月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我可，没有和你约定，什么奇怪的东西哦。”

程子韫抽了一下嘴角，黑着脸帮她把手放进被子里，这件事你以为你有发言权吗！

在外多年，每当午夜梦回总会想起与她相处的点滴，或乖张跋扈，或温柔乖巧，而醒来后没有一次能安心睡去。

现在终于得她在侧，程子韫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纵使前路坎坷，只要你愿意走下去，我就会为你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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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落地窗前轻纱飞舞，屋里人睡得香甜。只是……

程子韫，“起床！”

宋明月，“不要！”

程子韫，“再不起我掀被子了！”

宋明月，“你掀啊！你掀了我也能睡！”

……

今天，本来程子韫早早地就起来了，亲手做了早餐，在客厅等某人的夸奖，还利用职权之便翘班。谁知道等到十点，宋明月都没有要醒的迹象。程子韫只好叫她。

开始程子韫轻声细语，宋明月也还嗯嗯两声儿。就这样反反复复拖到十点半，程子韫才知道她根本没打算醒。于是就有了上述对话。

程子韫说要掀被子可不是在威胁宋明月。在宋明月吼完那句话时，程子韫就去扯被子。

宋明月手脚齐上，死死地抱住被子不撒手。被拖到床沿时，狠狠朝程子韫踹去。幸好程子韫躲得快，不然……额，那个角度，大家懂的。

程子韫气极，但是又拿她没办法作者：谁让你下不去手抽她呢。程子韫：抽谁？！作者：没谁没谁。，只好说：“再不起，我就关空调了。”

盛夏时节，从早晨太阳就毒得不行，宋明月此人既嫌冷又怕热，家里常年打着空调。听到程子韫要关空调，才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哀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