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你还……喜欢她吗？”

“现在？！”洛殇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方才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殇的眼神依旧有些苦涩，“也许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对她好，习以为常地照顾她。

而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习惯，什么时候才会不再是习惯。”

话音落，洛殇有些出神地望着面前一大片的“雪仙草”，似乎透过它们，还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洛殇看着前方，而白雪绫则是看着他的侧脸，满眼淡漠地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殇才再次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气氛，“这似乎是我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不知不觉就对你说出了这些，希望你……”

“我很高兴，”洛殇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雪绫就像是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将他的话给打断，虽然语气还是一贯的清清淡淡，但还是令洛殇的心里猛地一震。

很高兴，是吗？！洛殇的嘴角扬起了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弧度，蓦地，他看着“雪仙草”的眸光沉了沉。

从这一刻起，一个决定在他的心里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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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龙傲霜刚刚睁开眼睛，就见一道雪白色的身影闯进了她的房间。

待看清那道身影的主人时，她倒是微微愣了愣。

“雪绫？！”龙傲霜有些不敢相信地叫出声。

“师父。”白雪绫一如往常的淡漠声音，将自己手上端着的东西往房内的桌上一放，缓缓启唇，“吃早饭。”

白雪绫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倒是让龙傲霜有点不适应，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一种错觉，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宝贝徒弟，而只是顶着白雪绫的皮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