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就够了,这些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显然是公门强势介入了此事。勇如四娘也不由得当时色变,察觉到自己原来也不是胜利者。她不甘地心颤想到:“刚刚才胜了一场的,怎么就才走了几步就变天了呢?”
鲤以自己的身高也看到了,这种阵仗足以让他心惊腿颤。莫说这么多兄弟都或伤或晕地爬不起身,就算是以所有人全盛的状态又能如何?真能打得过那些武装起来的城兵们么?
他在不敢置信下还借着附近的杂物纵身而起,几步就踏在了高处做眺望。
红缨皮盔帽、皮甲金护心、长戈蒙皮盾,还有徐进的整齐队列,这些的确就是城兵的装束!然而这许多的装备看在鲤的眼中是个整体,他的嘴唇颤抖了一阵,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兵!”
健壮高大的身材并非常人能有,站在高处也是非常显眼,可是他现在的话语却并未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众人的心神早已被后方的变化所吸引,此时什么语言都会变得苍白干瘪。任何有眼睛的都注意到了局势的变化,哪里还用得着他来提醒?
只是这一嗓子叫出了许多人不愿承认的现实,在场还试图自欺的人们就顿时想起了自己刚刚做的事情。
参与数百人规模的群架怎么都算不上良善,而且有的人还是颇敲断了几根别人的骨头,所以在心中就更是在发虚。当此时看到了公门降临,所有人就变得胆怯害怕了起来。
刚刚才晋身为街头暴徒,并且为之前获得的群架胜利而欢呼,如此的自豪和自傲只被自己这群人所认可,却是缺少更广泛和足够的承认与支撑的。
充斥在他们胸膛中的兴奋与舒畅本如熊熊的火焰,在此时就一下子被浇灭了,只剩下心头一片冒着残烟的余烬。
胜者皆被吓得面无表情,脸色发白地几欲趴下降服。先前的败者见状却是喜形于色,皆都抚额相庆地扶地而起,希望能在第一时刻迎接前来“救援”的“自家人”。
就在如此局势剧变之时,所谓的“神使”及“南城大哥”都已是撑不住场子了,他们在心神被夺之际只是不自觉地在连连后退。许多的信众及苦工们也自知所行不正,所以都在城兵的队列前白了脸,互相影响下就以更快的速度倒行急退。
由帮众所带动的后退风潮已然无法止住,他们也不是啥好战之人,不然也不会在相斗中站在后方偷懒耍滑。
这些人的耳目敏锐,最早察觉到公门来临的便是他们,堪称是黑恶团伙中的典范。
眼见得大势不妙,于是呼朋引伴地带着身边人狂奔逃离的也是他们。双脚力量不俗的这些人跑起来就没人能追得上,可以说是暴力团伙中的清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