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仗剑少年行(2 / 2)

透过窗户,瞧见五匹马疾驰而来,倏忽间便到了酒店外。

听得一人道:“这里有家酒店,进去喝两碗去!”

……

灵溪镇,长街。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马黑虎站在自家店铺的门口,看着熙来攘往的人流,听见耳边的聒噪声,没来由的感到几分烦躁,抱起他那把黄泥壶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这才觉得稍稍有些平复。

他对店里那个伙计道:“小川,你在店里仔细照应着,我到前面酒馆去转转,有什么事去那里叫我。”

这个叫小川的小伙计是马黑虎自家的侄子,是他大哥的儿子,大哥英年早逝,马黑虎就把他给带了出来,也算为他谋一条生路,不过,却没让他入卧虎司,因他深知这其中的凶险,不想让自家的侄子涉险,只让他干些杂七杂八的粗活,其他的一概不让他管。

马小川抬头看了一眼马黑虎,点头恩了一声。

自家这位三叔,虽说仅比自己大了十来岁,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冷峻与沉稳,别看他素日里与别人谈笑风生,一副淡定从容的潇洒之态,可更多的时候他是抿着唇,只一双如鹰般的双眸来回睃巡。

马黑虎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自己那把黄泥壶向一醉居酒馆走去。

自从前几天上司卓然来过之后,他便把自己手底下三十来个暗探,十余名暗子全都通知下去,也都撒出去了,可直到今日,十来天过去了,却是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

这让他如何不上火呢?

马黑虎进到酒馆,照例坐到临窗的那张桌子上,这时,干瘦如柴的老侯提着一把铜壶迎了上来,往他那把黄泥壶里续上水,又习惯性的擦了擦能照出人影的老榆木桌子。

笑道:“马掌柜的好雅兴,还是老规矩吗?”

马黑虎微微颔首,笑了笑,“恩,有劳候掌柜了!”

老侯嘿嘿一笑,“哪里话,都是老主顾了,再说就外道了!”

不一会,一壶烧刀子,一只白瓷杯,马黑虎自斟自饮,耳朵倾听着酒客们的闲话,目光早已飞向了长街。

……

苏古达依旧穿着他那身油渍麻花的羊皮袍子,腰间挂着干瘪的酒囊,背后斜插着长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在这条陌生的长街上。

这里虽然也有异域人,但他却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就像他此时仍穿着的那件厚重羊皮长袍一样,显然有些不合时宜,长街上更多的人早已换上了轻便鲜亮的长衫,而他却浑不在意那些往过行人们审视的目光。

他那怪异的装扮,英俊的面容,显眼而又诡异的刀疤,无一不引人注目。

他虽仅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年,却早已是经历过无数生死边缘的人了,严苛恶劣的北莽气候,凶厉残暴的豺狼虎豹,阴险狡诈的同类相残,九死一生的修炼磨砺,千军万马的争斗厮杀,他都侥幸活了下来!

连生死都看淡的人,又岂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简直是笑话!

他旁若无人的走在这长街上,嘴角挂着一抹慵懒的笑意。

长街两旁店铺里的货物可谓是琳琅满目,这里有各种动物的皮毛,花色繁多的毛毯,气味浓郁的香料,还有诸多的茶砖、丝绸、纸张、瓷器、粮食、马匹、铁制品、琉璃制品、象牙制品、舞女、葡萄酒、干果……

苏古达感觉就像进到另一个世界一般,真实而又有些虚幻。

他这是第一次踏足武朝的土地,虽然自己的祖上曾是武朝的开国功勋,却没想到,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下的江山,却愣是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那颗没被敌人的金戈长刀砍了去的脑袋,竟然葬送在那个多年与自己称兄道弟后来踩着无数兄弟的累累白骨爬上皇帝宝座高隆的刀下,尤为令人可悲的是,他连自己的后代也不放过,苏家七十八口人,全都做了刀下之鬼!

而那时的少年,尚在襁褓之中,被他娘舍命裹藏在自己怀里,才勉强逃过一劫(其实那也是有人刀下留情),而自己额上那道鲜艳的刀疤,成为一道永难磨灭的烙印,深深的刻在苏古达的心底。

自己被祖父的铁杆心腹,豁出命去带着他逃离了武朝境内,去了北莽,自此,亡命天涯!

而今天,他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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