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你不要骑马,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我记得你轻功不错,这点路程,应该不算远!”
“公公放心……”
……
严礼强带着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五亭县城的西城门。
西城门外,同样有大量的难民在城墙下聚集着,这一次,因为只有五个人,严礼强再返回的时候,倒没有引起什么骚动,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守着城门的军士把严礼强他们拦了下来,在严礼强掏出一个御前马步司的总管腰牌之后,才让严礼强他们进了城。
严礼强在去县衙的路上,发现这县城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饭馆里打架的,街上枪东西的,还有人哭嚎说家中遭贼被偷要去报官的,遇到了好几起,这样的情形,让严礼强眉头直皱。
等到了县衙,掏出御前马步司的总管腰牌,县令连忙出来,恭恭敬敬的把严礼强等人迎到了县衙的后院之中,茶水招待……
聊上几句,那个县令一问三不知,自从帝京城烽烟赤柱升起之后,县令也懵逼了,焦虑无比,但也不知该如何办,还一直等着上峰的消息,束手无策,已经三天,惠州刺史府与华澜郡郡守府完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传来,传来的都是一些保境安民之类的空话,但是从京西畿逃来的难民却汹涌而至,至于其他的关于皇帝陛下的消息,他也没听说过一丝一毫,心中甚至以为皇帝陛下已经死了,朝中大臣也没有人活下来,至于惠州境内的消息他倒是知道一点,现在百万难民涌入,与京西畿接壤的惠州的华澜郡,同和郡,玉山郡都一片混乱,治安事件层出不穷,难民们成群结队抢劫大户,好多地方都已经糜烂……
“现在五亭县城内外难民众多,许多人已经无物果腹,暴躁难耐,县令大人为何不打开官仓赈济,要是那些难民闹起来,这五亭县城,恐怕也要瞬间糜烂,大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保!”看到这个五亭县令是个老实人,还不算坏,严礼强不得不好心提醒了一句,”刚才我从西门入城,这沿途已经看到县城之中的治安已经恶化得非常严重,岌岌可危,县城内外难民齐聚,犹如柴垛,只差一点星火就能燃起来,大人若再迟疑,恐怕大变来时就晚了!”
“这个……县城的官仓里面倒是有一点粮食,但却不多……”五十多岁的县令一脸为难的看着严礼强,唯唯诺诺的说着,“大人的意思我知道,只是……只是这些粮食的用场却不是我能做主的,前日收到郡守府的通报,郡守大人让我看好这些粮食,以做大军救援京畿后备,决不可动,所是官仓有损失,影响大军救援京畿,我这项上人头,恐怕也就难保了,我想再等两日,若是刺史和郡守大人派大军到达,这县里的情况估计就会好了,难民们也不敢闹……”
严礼强无奈的看着这个县令,这县令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性格,若是在太平日子还可以安然度日,不会出错,但是眼前,朝廷一完,整个世道都反转了,他还是这种性子,绝对是祸非福。
若是这个县令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恶霸贪官倒也罢了,严礼强一刀砍了他,直接打开官仓也不难,但偏偏这个家伙还是一个老实人,平时兢兢业业,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坏念头,这让严礼强连找一个下手的机会都找不到。
“刚才县令大人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五亭县么,实话告诉你,我并非陛下南巡先遣,而是刚刚从帝京城中逃出来的,现在帝京城中估计已经没有几个活人,满朝文武能活下来的也不知道有几个,朝廷已经完了,你等的刺史府和郡守府派来的援军,有可能永远不会再来,话已经至此,该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吧,我就告辞了……”严礼强说着,也不管那个县令瞬间大变的脸色,拱了拱手,就站起来,直接告辞。
“大人……大人说什么……朝廷已经完了……”县令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皇宫已经被毁,朝中大臣没有几个活下来的,陛下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这朝廷不是完了么?”
“那现在……现在……”
“若我是县令大人你,现在就打开官仓安抚难民,然后就立刻隐姓埋名带着家小逃难,离开这华澜郡,重新找一个安稳之地落脚,大人就算现在不走,几个月后这五亭县恐怕也要被天劫波及,你留在这里,是想坐以待毙么?”
看到那县令大人被自己这一席话说得呆若木鸡的站着,严礼强也不再多说,直接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官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