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胆的言论(1 / 2)

南隐天下 问殇者 0 字 2021-12-21

 白晓池的这句稀疏平常的自辩之言得罪了很多人。

在座的各位除了他之外,皆是身体健全之人。他这般说,岂不是在说在场的很多人连他一个残废都比不上?在场的很多人在白晓池说完之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大都不满白晓池的言论。他们中很多人都觉得白晓池实在是太猖狂了,写了一首好诗就这般目中无人,这般的傲慢无礼?

白晓池不想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看向闫文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恭敬有理道:“闫太傅说的是,学生今后自当谨言慎行。”

听闻此言,闫文松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是不屑。

闫文松以为白晓池这是怕了,在场的很多人亦是如此认为。方才还义正言辞,不到片刻,却又是这般怂言怂语,不是怕了是什么?

白晓池转头看向慕容俊,微笑道:“不过慕容二公子,至于你,我倒还真不怕,说起来,我倒还真想尝尝慕容二公子的厉害。”言语清淡,却是尽显锋芒刺骨,如今的他对慕容俊没有丝毫的好感。

慕容俊面露狰狞,咬牙切齿道:“大言不惭,我看你是找死。”

白晓池不予理会。

姚紫烟此时的脸色阴沉无比,她从未见过如此狂妄无礼的参赛学子,语气寒意十足道:“白学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离开了杏坛,出了杏林山,你觉得还有谁能够保得了你?”在她看来,白晓池之所以敢如此狂妄,是凭借自己的几分才学以及孔墨生在这里坐着。

白晓池直视着姚紫烟,眉头紧起,“姚大人这是在威胁我?”

姚紫烟嘴角微微勾起,拐着弯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孔墨生摸着胡须,忽然冷声道:“姚大人此言是何意,当真是在威胁我东央学子?如此……还有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

姚紫烟面对孔墨生质问毫不畏惧,但无形间收敛了些许锋芒,说道:“如此狂妄放肆的学生难道是孔大师教导出来的?如果真是孔大师教导出来的,那晚辈恐怕得好好重新认识一下孔大师了。”

宫林寒声提醒了一句,“姚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孔墨生抬手阻止,示意无需多言。宫林十分气愤,但还是住了嘴。

孔墨生没有言语。

这个时候,慕容俊指着白晓池恶狠狠道:“白晓池,你给本少爷等着,出了杏坛,本少爷一定会让你尝尝本少爷的拳头。”

一直未曾言语的苏凌夷瞥了一眼神色平静的白晓池,然后霍然起身,向北辰那边挪动了几步,看着慕容俊淡淡说道:“慕容少爷,我想你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喽……,慕容少爷,昨日的伤疤还没有好,今日这么快就忘了疼?”昨日白晓池出手教训慕容俊救下了南宫小小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一些。

此时的慕容俊已经怒火攻心,但拳头紧握,忍着心火没有发作。

苏凌夷缓缓走近白晓池,指着后者说道:“我想我有必要给在座的各位重新介绍一下这位白学子。在场的诸位可能只知道他叫白晓池,是今年我东央派出的参赛选手。但诸位不知道的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白晓池缓缓抬起头看着苏苏凌夷,面色平静,但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冷色。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

苏凌夷面对白晓池的目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东央的白大将军你们应该都知道,他便是白大将军白恭之子,白晓池。”这句话说的十分的响亮清楚。

此言一出,在场的很多人当即露出惊讶的表情。白恭是谁,他们心中自然清楚。白恭,被称为东央的战神或者守护神,当年跟随先帝打天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今东央的天下一半都是白恭打下来的。所以,听到白恭之子这个身份,在场的许多人不由得对白晓池生出了几分尊重和敬意。

南宫渊的神色还算平静,当苏凌夷说出白大将军白恭这个几个字的时候,他便猜到了白晓池的身份。这个结果并不难猜,同样是姓白,二人之间能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是让他有些没有想到的是,白大将军之子竟然身患腿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之前并没有将白晓池与白恭之间进行联想。

当年白晓池从马背上率落下来,导致腿脚残疾。白恭作为父亲为了防止他人口舌对字迹儿子的心理造成影响,便将儿子送出城外修养。所以,对于白大将军之子残废之事,或许国内还有人知道些许,但南楚,北辰那边完全无人知晓。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白晓池的身份恐怕来到杏林山的第一天就被识破了。

慕容俊不敢相信,面色十分难看,指着白晓池道:“你……你竟然是白恭之子?”他虽然不学无术,但还是知道白恭这两个字的分量的。听到白晓池是白恭之子,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他想要找白晓池报欺辱之仇,恐怕十分艰难或者说是无望。

姚紫烟诧异无比,但神情还算冷静,眉宇微紧,在心中暗道,怪不得如此放肆,原来竟是东央白大将军之子。

闫文松微微冷哼了一声,说道:“白公子还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

苏凌夷说道:“诸位既然知道了白公子的真实身份,那不知白公子现在有没有资格在诸位面前说话?”

褚旭荣似乎为了缓和气氛说道:“既然是诗会,杏坛之上的众人自然都有资格说话,白公子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白晓池环视众人,轻叹了一声,冷笑道:“其实,我本来是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但是你们逼得我不得不说话。我是白学子的时候,说话没有人听,现在我以白恭之子的身份说话,倒是能说了。”说着,见到众人鸦雀无人,白晓池忽然无奈地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这里是诗会,是三国诗坛、文人才子之间较量的地方,但随处依旧能够看到政治权势的参入其中。我无权无势之时,被他人言语辱骂之后,竟然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诗会即便赢了又如何?我看这毫无意义的诗会不举行也罢。”

一石惊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