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步外的竹亭里坐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清丽的面孔,样式简练的浅湖绿及膝长裙比甲,挽着发髻的乌黑长发插着珍珠簪盘在脑后,刚抿着热茶的粉唇湿润柔软,咖啡色瞳孔随意的看着亭外随风轻摇的竹,上吊的双凤眼上伴随长长的睫毛闭合间顾盼生辉。暴雨前的闷热似乎让她略有些不舒服,于是用手将耳边的鬓发拨到耳后。
塔巴石觉得自己能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谭笑有些奇怪对方不声不响的站在亭外,偏头见那人头顶几片竹叶,痴呆的望着自己。
实在太蠢,那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相逢偶遇,进来喝一杯吧?”重新温了茶杯,她大方向亭外的那人招呼。
塔巴石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迈了几步,又停了:“呃,改改天我我请姑娘请姑娘喝茶”说完就要拔腿狂奔,以免让对方听到自己犹如万马奔腾的心跳。
“那可不行。杨泰说了,让我无论如何要留你一顿饭的时间呢。”
谭笑起身站到亭口,靠在柱子上。
塔巴石脑中本能般浮现出警戒符号,但脸用最短时间收集了主人全身的血液,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可可我有事事要要不改改天”
“你说话结巴啊?我有方法可以治,要不要告诉你?”
塔巴石看她微微歪着头轻笑,已经不会说话
“要下雨了,喝杯茶等雨停再走吧。”谭笑走过去拉起他的袖子,像牵木偶一样把塔巴石拽进竹亭坐下。
塔巴石的眼睛随着那双白净的手舀水,添火,洗杯,加茶沫,打茶四处移动,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太过异常,从踏入这片竹林,思维就由不得自己了
谭笑一边煮茶,一边注意塔巴石的神情,眼见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她少有的挑起眉小女儿情态的笑了笑。
【师傅的‘夺魂阵’挺有效的嘛呵呵】
广场上的斗殴升级到械斗,除了噶扎礼和置身事外的素喜,魏知廉也加入到群殴的队伍中成功被打掉了一颗牙,还在和三人纠缠的只剩塔塔尔带领的一众番僧。
“黎黎!阿慎那边要不要紧啊?”璧踩着前一个扫把帽番僧的头把他旁边的同伴踹飞。
“有杨泰在那边,应该不打紧!”黎洛夺过对方的武器,一把长剑,回身割在身后番僧的大腿上。
“冤枉啊!!老子是少林和尚啊!!你们这些畜生清醒点好不好!!”玄正悲愤的拳打脚踢,还不忘提醒对方验明正身。
“阿笑伤还未痊愈,对上那个塔巴石不会有危险吧?”又一个番僧被璧踢中要害,口吐白沫的倒下了。
“谭掌门可是有着必杀技呢!”对面番僧一掌落空被黎洛小姑娘插了眼珠,捂脸摔倒。
“那就好,哇啊啊!那个鬼一样的噶扎礼飞过来了!”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璧!小心!”
再说守在藏经阁的谭天慎好不容易等身体能活动了,他跳起来正准备追进屋里找杨泰,扭头看到一个身影从角落的下面翻到上层。
“是谁!”
“啊!阿慎!帮我拦住那人!”龙序骑着一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长腿机关生物从楼下跳上来,叫住谭天慎。
“龙序?!你死哪去了?!那人是谁?”两人一前一后追往上层。
“别问啦!那女人可不好对付!她要偷少林的《易筋经》和《洗髓经》!”
“哦!那就是同道中人了!”
“我们是借!借!”龙序强调自己的立场。
“借一生一世嘛!懂!可是那两书在哪啊,藏经阁起码有十万以上的书册!全是梵文啊!”
“这就是她能告诉我们的事!一定不能把她跟丢了!”
傅飞钰并没有留在少林,比试后他借伤回到营中,此刻望着少林貌似平静的山头,静静等待。
【这世上一切的巧合,都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