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打开自己开来那辆沃尔沃轿车的车门,载着霍天启离开红馆的停车场,一路往霍家大宅院开去。
在他们开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韩博深站在红馆三楼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看着秦风开车载着霍天启从容离去,眼睛忽然就变得冰冷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帮主,这个人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我刚才观察过,他的手脚很干净,手指修长,小腿的肌肉十分结实,爆发力十足。一般来说,练武的人手脚都会留下老茧,但这个人的手却像是拿笔杆子的,根本没有任何老茧,我怀疑他不是没留下过,而是炼成之后慢慢老茧就消失了,这才是内力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表现。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能把暗劲拿捏得妙到毫巅的人整个江南地区不会超过十个人。”金彪站在韩博深身后冷静地分析道。
韩博深点点头,对金彪的分析表示赞同,说道:“你观察得很细,这的确是一个罕见的高手,一身内功修为臻入化境,很有可能与我在伯仲之间。我甚至怀疑,前几天韦宜山遇到的那个高手就是他,这个人如果不能成为我们的朋友,而成为我们的敌人,一定会是劲敌。”
“我也有这个疑虑,可惜追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清楚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帮里见过他真面目的又不在身边,否则我们可以让那几个人辨认一下。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该怎么办?除掉他?”金彪问道。
韩博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有没有撒出人手跟着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在哪里落脚?跟秦风一起那个姓霍的是什么身份?”
金彪说道:“霍家三少爷霍天启,那两个女的一个叫霍秀秀,是霍家外孙女,省电视台的出镜记者。另外那个叫赵萌萌的,是省委统战部赵部长的女儿,来头都不小。霍家势大,不光是在党政机关里门生遍布,还有军方的背景,现在掌权的几个将军当年都是霍思成部队的将领,我认为目前我们对霍家的政策只能是靠拢,而不是敌对。”
“霍家!”韩博深咬了咬牙,目光里流出浓烈的仇恨之色,但这抹仇恨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静,说道:“你说得对,霍家暂时我们还惹不起。只要霍思成还活着,在江南没有人能敌得过霍家。通知下去,帮内所有人马,遇到霍家的人都躲避三分,最好不要招惹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是要惹,也要熬到霍思成翘辫子之后。”
金彪应了一声,顿了顿,忽然问道:“大哥,你说前几天军区忽然突袭了我们两个据点,会不会跟霍家有关?我听下面的人报告过,好像帮内兄弟跟霍家三少爷发生过冲突。这个霍天启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家伙,昨天带了一个人在泰山汽车贸易公司里把徐一帆打了个半死,公司差点都给砸了,发生冲突的起因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韩博深其实早有所猜疑,只是他不愿意提及,被金彪说出来心里有点不痛快,韩家家族与霍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将霍家连根拔起是他的终极目标,但是撼泰山易,撼霍家难,如今的霍家仍然如日中天,人才辈出,党羽遍布江南省和中央,想要打败霍家谈何容易。他其实是不愿意相信那次军方出手与霍家有关,这是他难言的痛楚。
“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照我的话安排下去,继续调查,务必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血债要用血来偿。”韩博深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