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正要惊叹,霍言年居然对着于盛夏爆粗口,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这话不像是霍言年说的,倒像是艾酒酒说的,所以他只是在重复那边人说的话?
苏岩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友:“我靠,光年,你t什么耳朵?这都能听见?我这车窗玻璃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啊。”
“我会唇语。”
面对苏大少爷的震惊,霍言年只是轻飘飘的丢出这么一句,苏岩立刻吃惊的看向他:“你真的是闲的没事儿干吗?这都学?”
两个男人在这边,一个淡定自若,一个震惊来震惊去,那边的两个女人却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只见于盛夏慢慢的蹲了下去,被艾酒酒塞到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掉在了低上,双手覆在膝盖上,脑袋也深深的埋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仿佛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白兔。
这个平静了很多天的女人再度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艾酒酒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动作,也没有安慰。
这样的于盛夏,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当年车祸发生之后,她也是那样,先是歇斯底里的发泄,然后就回归沉默,艾酒酒毫不怀疑,当年的于盛夏肯定有过轻生的念头。
而现在也一样,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于盛夏口中喊着的报仇,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说法,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可她也不可能做点儿什么,她需要一个说法,一个交代,一个足以安慰自己的交代。
良久,艾酒酒才跟着蹲了下去,一手抱住于盛夏,她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哽咽:“盛夏,我不想看见这种样子的你,空洞无神,你让我好害怕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