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有专门的鞭法,不过目前随便用用吧,综合武祖的功法,能自保一天是一天。”刘义自我安慰着,走在回去的路上,开始四处提防,现在天色渐晚,路上人影稀少,是被暗杀的好时机,一个不留神中奖就挂了,今天运气不好碰到了陈厉云,刘义心中烦忧,这货不会亲自干掉自己吧?
店铺关门,光线昏暗,刘义忽然有了窒息般的危机感,灵敏的灵觉使他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独自往前走着,刘义知道对方越是晚出手对自己越有利,要是对方实力强悍,离山门越近就越有逃生的把握。
死亡无处不在,却又透发出无限生机,谁在黑暗中独自等待,谁在迷蒙中抚刃收割,一切的一切,说不清楚是宿命的抉择,还是历史的潮流。
微风轻拂过树梢,星月昏暗,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死寂而又惊心动魄,背着长鞭,刘义不紧不慢的前行,既然对方现在还没有出手,那就说明他的实力不够力压自己,那就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刘义忽然心中变得平静异常,生死轮回,无人幸免,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得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
昏暗中,一把匕首悄悄逼近,刘义头也不回,大步昂然前进。
“小子,装什么,既然早就发现了,还用得着惺惺作像吗?”背后,传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刘义止步。
“那你又装什么,既然早就想杀我,为何现在还不动手?”刘义转身,反问,淡定异常。
没有出乎意料,对面之人果然是陈厉云的授意,不过自然不是他亲自出手,那种高傲的人物不屑于动手杀死一个小角色,来人正是今天的陈岩,在他看来,刘义处于凝气归元中阶,而陈岩已是大乘多年,实力的差距决定了任务是否能够完成。
“小子说话倒是刻薄,一句也不饶人,哼!”陈岩冷哼,他也觉得费一些功夫完全可以斩杀对方,所以不屑于偷袭,现如今面对面光明正大夺命岂不是更好。
“无缘无故老是被人追杀,你让我愤怒了。”刘义眼中杀机立现,这里如今别无他人,而两人之间,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既然如此,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放手一搏,扬杀伐之道,以与天齐。
“看得出来你是不简单啊,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露出犹豫、狐疑、紧张之色,怪不得公子要干掉你,留着终是祸害。”那人一阵冷笑,匕首前刺,化作一道流光,迅猛无匹,摧枯拉朽。
“当!”
刘义不急不缓,长鞭一挡,借力远离,他知道对方目前只是试探,还不准备真正出手,所以远远站着,没有继续,而是冷冷反驳:“你说的话可真难听,谁是祸害你还不清楚吗,待我通天动地之时,定是陈厉云血染黄土之日,而你,只是一个磨砺我的可怜虫。”
“口气倒是不小。”那人皱眉,刘义的样子令他很是讨厌,在陈府他也算是一个高手,自然有那么一丝傲气,所以心中颇不是滋味,但问题是这个小角色还不能轻轻松松干掉,得费一些周折。
“这没办法,总该给点自己信心吧,鼓励鼓励自己又有何错?”刘义此时心如止水,平静得连他自己都很惊讶,难道是见惯了丑恶,免疫了血腥,亦或是对人世间沉浮的淡漠?他不明白,也来不及去思考,现在的时刻,是留给敌人的。
“哼,你倒是乐观,可惜,留给你乐观的时间不多了。”陈岩手中紧握明晃晃的匕首,平缓地围着刘义踱步,这个对手他是第一次与之发生碰撞,不知道弱点与实力,他可不像陈厉云那般自大轻浮,他知道每个对手都有存在的价值。
刘义不言,他深深地知道了这个对手的可怕,除了李玄,这算是另一个可以让自己生死大战的人物,生死轮回,很难道清其中的奥妙,或许明天的太阳永远不会升起,或许黎明前的曙光指引自己前进,一切的一切,全在自己的手中。
“我就是想知道我与你们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引得你们欲杀我而后快?”虽然知道答案,刘义还是想喊出来,虽然真理的抨击是那么无力。
“你与陈家为何有隙我不管,我只管杀你。”对方的话语很是无情,但也不无道理,主子下令,他只管动手就行了,何必要弄清楚主子为什么会下令。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和你多说的必要了,一切鲜血上见真章。”刘义深呼一口气,擎住长鞭,遥指对面,全身真元浩荡,作出了一战的准备,上次的大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面对高出自己一阶的对手,他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本来就没有必要。”陈岩眼中幽光一闪,身形一阵漂移,化作道道诡异的虚影,开始出手了,刚才的试探让他有了一些把握——对方的实力与自己有那么一点差距,只是会有些棘手,付出一些代价,可保诛之。
刘义刹那之间心如明镜,这种心理境界让他很是享受,希望可以始终保持,站立原地,对面的虚影在他眼中被无限放缓,长鞭迅速收回,又猛然击出,火星四射,震开了那道身影,一闪出现在了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