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一阵急冲,冲到了跑得最慢的一个人面前,却发现正是和二胖“青梅竹马”快那个的全村最漂亮的女孩,虽然刘义觉得她长得不怎么样,比起凌钰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村中人是这么认为的。
“喂,他们都走了,你回答我。”
那女孩脸色一阵发白,眼珠却滴溜溜的转,强笑道:“嘻嘻,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走?”刘义冷笑,而后说出了一句令对方惊恐万状的话语,“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
“你……你要干什么?”那名女孩娇容煞白,美丽的瓜子脸立时扭曲变形,她一向娇媚妖娆,身材窈窕,是个村花,此时露出这样的神情,确实少见,但也确实,很多人看起来衣冠楚楚,也有些人衣衫褴褛,但是在面对死亡,面对大自然所有规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色狼,把你这样做作的姿态给拿开!”不是刘义不会怜香惜玉,更不是他欺负女孩子,但是有些人就是太过分了,这和是谁、性别、年龄无关,村里不少女孩子仗着二胖等人,狐假虎威,当你看到她们对付一些瘦弱的身影的时候,除了愤怒,不会有其他。
“我会让你明白,不是仗着目前的一种无敌依仗,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无视以后别人的愤恨!”刘义的声音很大,二胖和小螃蟹已经被他修理了一顿,剩下的是乌合之众,成不了大器,但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子则是典范,必须要杀这只鸡,儆其余的猴。
“把她交给我吧。”牛育德略显稚气的脸上充满了大仇可以雪恨的神情,他从前一直被二胖等人欺负,这个女孩子是最最可恶的人之一。
刘义点了点头,任他而去,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仇人转嫁到牛育德的身上。
“牛育德,你等着,我会叫二胖哥明天打死你!”背后,传来那名女孩子的哭泣声,不过口中的话语确实邪恶歹毒,“打死你”。
不久之后,牛育德回来,一脸兴奋,道:“那个可恶的女人终于吃到了苦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锄强扶弱!不过最后还是被她给逃走了,我怕有大人,没敢追。”
刘义没什么多想的,树倒猢狲散,这帮人,翻不出什么大浪花,从今以后就不是一路的人,自己将要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回到牛二家中,刘义将邪刀好好藏了起来,虽然明天牛育德就要走了,但是他怕阴沟里翻船。
第二日,孙护法这老头翩然而来,他实力强大,轻功了得,自然哪都去得,不过见到那老头子后不少昨天和牛育德干过一场,而且并不信邪的人萎了,生怕这小子在师父面前告状,然后收拾一顿自己,没想到孙护法真的收他为亲传弟子了。
不过,显然牛育德没有那么小的气量,或者说不会记住想着要叫长辈收拾别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师徒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刘义有些叹息,不过他一想到天下势力忙活了那么久,最终成全了自己,就又暗自窃喜:自己已经得到武祖的传承了,有着不同的道路要走,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何必感伤离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太大的波澜,光阴流转,不快不慢,人在沧海桑田中沉浮,有快乐,也有遗憾,刘义默默修行,或许在白天根本看不出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但他自己知道已经不是那个刚来世界的人了:一年时间已经过去。
武学之道,自己谈不上什么高深,但最起码已经摸进了门道,以后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前进,总会有所收获。
这一年之间,牛育德回来过一次,现在他被小仙宗看重,修行要紧,确实很难再回来,派内要求他不要多想其他,见多了亲人、朋友,反而会扰乱心神,或许有些人的功法要在红尘中磨砺,但小仙宗的显然不适合这样,主张清心自修。
刚战胜二胖之后的三个月,经常被这群村中霸王挑衅,刘义那个时候刚刚踏入武道,毕竟不是万能的,而且还少了牛育德给自己压阵,抵挡十几人,所以虽然胜的多,但也有好几次被群殴一顿,苦不堪言,特别是那个被牛育德教训一顿的美丽女孩子老是在后面叫嚣,煽风点火,不过后来刘义找过她几次麻烦,次数多了,她也就乖了,老实了,每次打架都在后边看看,也不说话。
实力是会增长的,除非像二胖那种人,游手好闲,才会停滞不前,所以四五个月之后刘义已经可以一人对付七八个村中的好手,那些都是从小锻炼身体,以求能够进入门派的,所以也是一个不错的成就,而现如今,二胖、小螃蟹带着十几人再来围殴,刘义也能够全身而退,一年了,他的实力暴涨,偶尔有的时候他还会去推测真元是怎样修出来的。
岁月如梭,一去不留,看天地虚妄,吾心仓皇,莽莽山河,朗朗天光,何处是我家?夜月下,刘义也会独坐窗前,思念自己的家乡,思念家乡的人们,那时的人,那时的月,都成为了过去,凌钰,是他永远的不理解,那一朵白莲,空旷渺远,圣洁无暇,但有的时候,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他想走近那一位奇女子的内心世界,但现今伊人何在,孤坐未央;还有张林、陆诗婷,他们可好?
曾经可人如玉,眺视微芒,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曾经兰州轻发,西楼月下忆姣娘,后来江湖两忘,只影天涯踏秋殇……
“唉——”对于这一切,刘义只能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很快要开始新的经历了,对于从前的事情,有一些小小的总结,当你认认真真写一的时候,沉坠进去,会感受到那里面的一种心情,再加上自己目前的窘境,有点淡淡的忧伤,只能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