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见前辈就这么进入大殿内的……”刘义轻声自语,一时间眉头紧皱,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默默地在案几前端坐了片刻,刘义发现这一大片世界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一种孤独的、落寞的情感油然而生。
“武祖早就逝去了,我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刘义先是呆呆发愣,一时间感觉失去了一切,而后眼中发热,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想要回去,也想要看看对苍生有大功绩的武祖无上容颜,但是当一切都沉寂之后,才发觉都是梦,武祖,已经如流星划过天际,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唉——”
一声叹息,和之前武祖的腔调差不多,但是其中的韵味却很不一样,刘义知道刚才的情景只是武祖布下的后手,一种印记,留下自己的传承,而后再也不可见。
茫茫山万重,孤殿曾有,铁马金戈,芳草连天,梦醒身是客,已蹉跎,有多少长河日落,人道是沧海桑田的寂寞,黑夜勾勒苍茫之河,残缺石刻,向谁诉说,悲欢离合,剑在黄沙里磨,可是旧时明月曾照我……
刘义最终只能选择接受事实,自己的路,还是需要自己去走,能有前人指引、化解迷津自然是好的,然一个人摸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七面宝镜再次沉浮,随后化作七道彩光冲进了群山深处,而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化作涟漪涌出,隐约间,刘义见到那片地方似乎有一个金色的身影一闪而没,而且像是鸟兽一般,有着羽翼。
“这是……”刘义皱眉,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要是碰上什么不好的东西,绝对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对此,刘义带着警惕的态度留意了好几天,才发现一切都像是虚妄一般,并没有什么不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要多留几天后就离开,这里不能待得长久。
刘义在山上的果树上采摘了一些,他决定现在开始要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世界踏出修炼的第一步,路很远,但一步一步走下去,却发觉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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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风云席卷,修炼界震动,武祖的传承出世了,但是就在天下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失去,那么地不可阻挡,武祖,一代人杰,七镜挪移,天下势力的人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义逍遥而去,干着急。
就在这一日,刘义的画像被人画出,贴往各大城池,这一小人物,俨然成为了修炼界绝大多数势力的公敌,他们不论因,只论果,因为自己被武祖坑了,死了这么多的人,而刘义却有可能得到了武祖的传承,他们到头来一场空,所以愤怒、不甘,故此刘义当诛!这是一个多么荒唐、多么让人无言的罪名?
但是,很多大势力一向以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著称,没有人会考虑其中的真实情况,就是单单觉得:刘义这么一个小人物太狠了,是魔人转世,确实应该斩杀。
别的门派就这么去做了,不过八大门派高层人物却默默苦笑,有苦说不出,他们知道外面的画像是刘义易容后,这么多至尊当时是知道刘义已经易了容的,但是因为自大,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有去撕开那张面皮,露出对方的真面目,现在可好,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逍遥罪犯,画像贴出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刘义不会傻到一生一世一直顶着被人追杀的面皮到处乱跑。
其实,不仅修炼界,就是宫廷势力也在通缉刘义,特别是那名郡主一想起那家伙就恨得牙痒痒,在里面也推波助澜了不少,引得各地亲王甚至皇帝都动了真怒。
“刘义目无王法,意图谋反,为乱臣贼子,杀死刘义者,赏金一万两;生擒活捉者,赏金十万!”两名官差将皇榜贴在城门上,一脸严肃。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值钱?”
“听说害死了数百人,是一个大恶魔。”
“大恶魔?看起来年岁也不是太大,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
十几名城内百姓在路过时对着皇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像是在讨论和自己距离很远的事情一般,确实,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一笑而过,就没想过要特意去寻找。
以此同时,九州各地都在上演着类似的情景,不过这件事情在修炼界就不太一样了,有不少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发动一次又一次的组织,去各地寻找刘义的下落,想要得到一些利益,但更重要的是希望自己名满天下,少年郎,就是那么挥斥方遒!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刘义,已经回到了牛二的村子,村子里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大的不同,外面的风风雨雨,放在这个小村子,实在引不起太大的波澜。
现在的人,要是知道罪魁祸首现在正在田里帮忙,养养家禽,悠哉悠哉的,一定会先惊掉下巴,而后一阵无语,而刘义如果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一定也是会吓尿的,虽然他现在已经露出了真容,但毕竟陆家可知道自己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