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暴露身份，我和秦副统还有三分钟就到。”

“收到。”

“秦副统，马上就到了。”

史川州扭头对坐在后座的秦亥说道。

“我知道了。”

秦亥头都没抬一下，一直盯着手中的屏幕，从上到下翻着。当翻到最底下的时候，长吐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这些研究足够判他死罪了。”

接着他抬头看向史川州，继续说。

“能留活口就留活口，情况紧急的话就地杀了。”

“明白。”

“还有，查清楚他有没有备份，以及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一旦发现，资料销毁，人……同样杀了。”

“明白。”

史川州虽然答应得果断，但他心里涌上一阵害怕。他知道，要是自己无意中了解到一星半点关于这件事的内幕，自己肯定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

“只办事，不听，不看。只办事，不听，不看。只办事……”

他们将车停在离研究所百米的地方，下车走了过去。研究所只有三层，他们要抓的人在第一层东南角的一间实验室里。他们到达实验室墙外的时候，十几个巡察官兵已经围在了外面。

“队长，我们已经全都部署好了，就等下令冲进去捉拿罪犯。”

史川州看向秦亥，秦亥轻轻点头，于是那些巡察官兵立刻行动起来。

只听轰隆一声，实验室的门被破开了，随之而来一句惊恐的叫声。

“你们是谁？”

没人回答，随之而来的是各种铁器、玻璃打翻打碎的声音，那人在仓皇而逃。听声音，他好像躲过了几个巡察官兵，夺门而出，但走廊另一头依然站着很多巡查官兵，于是他只能朝对面的实验室跑去，不料刚一开门，发现那里也已经部署了整队的巡察官兵，他来不及躲闪，一头撞进眼前一个巡查官兵的怀里。

秦亥双手抱于胸前那样冷静地站着，半张嘴藏在了白袍修长的领子里，当听到里面不再有动静传来了，嗤鼻一声笑了。

史川州胸前的徽章传来声音。

“队长，抓到了。”

“秦副统，我们进去吧。”

罪犯被两个巡察官兵擒在实验室的一张桌子上，嘴里一直念叨着。

“你们抓错人了，真的抓错人了，我没犯罪啊……”

秦亥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没用犯罪，我真的没有犯罪。”

秦亥人还没到就在走廊上说话了，嗓音幽深恐怖。

“是吗？殷教授——”

“你是谁？我没有犯罪。”

“我是谁？我是你的研究对象啊。”

秦亥让其他人都走了进去，自己则在门口站在，看着被按在桌子上的殷教授。

“你作为一个教授，不会不知道什么该研究，什么不该研究吧。”

“我只是做了一个学者该做的事，我没有研究违法的东西。”

“哦，是吗，那你看我手里的这份资料，怎么我看着这么惊人呢？”

秦亥半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粒子显示屏拿到殷教授面前。

“看出来了吗？这论文里的内容，你看熟不熟悉。”

“该死，你们……怎么会有……”

“这世上可有着无数的智人想为尼安德特人效力，我们总要给他们机会不是吗？你的好徒弟，就是其中之一。”

殷教授在奋力地挣扎，眼中布满血丝。

“你该是研究动物就研究动物，为什么非要越界研究人类基因组呢。不知道这是违法吗？算了，不想跟你废话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带上去吧。”

“是！”

秦亥刚走出门外，突然扭头笑道。

“我反悔了，就地杀了吧。”

史川州突然站到秦亥面前说。

“秦副统，统领那边还等着审问呢。”

“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下来办这件事吗？因为我要主张正义。”

说罢，他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殷教授的头就是一击。那蓝色的激光触碰到殷教授的一刹那，他就如蒸发一般，消逝于空气中。

秦亥举着手里的枪，拿到史川州面前，用手指了指枪膛闪闪发着蓝光的地方说。

“看到了吗？这里就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