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瞎了。”
“小子,过来,老仙给你看看。”
我微微眯眼朝着老仙看过去,脸上忽然被糊了一个黑影,脸皮生疼着,“你别拿爪子扒我脸!”
“那老子怎么看得清?别吵吵,再吵把你鼻子咬下来。”
“……”
老仙扒开的我的眼皮,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胡须戳的我眼球痒痒的,好几次都想把从脸上拽下来。
“好厉害的妖风啊。”
老仙的话一说完,我就感觉到眼皮上传来一阵濡湿,鸡皮疙瘩立刻就起了一身。
我赶忙把他从脸上给拽下来,“你搞什么鬼?舔我干嘛?”
“你小子是唐僧肉,舔你一口能增进功力十年!”老仙幸灾乐祸的说:“陈难,你要变成瞎子了。”
“瞎了?真的假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柳宁倒是先叫了起来。
“你怎么能听见老仙说话?”我纳闷道。
老仙说:“被妖气冲了,暂时能听见,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最近你时运低,最好哪儿都不要去。”
柳宁听话的应了一声。
“对了。”我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赶忙说:“柳宁,你快去看看,刚刚放在香灰里的珠子去哪儿了?”
“珠子?”柳宁四处找了找,好半天说:“没找到。”
老仙似乎也在到处看了一下,最后只听见他阴阳怪气的说:“肯定被那个死妖精拿走了!完了,陈难,你活不了了。”
“……”
“什么意思?为什么难哥你活不了了?”柳宁转头问我。
“我癌症晚期,全靠珠子续命。”
“真的?”
“假的。”
正说着话,床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支吾声,我和柳宁赶忙过去,只可惜邓妤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团黑影。
“我……”邓妤说:“陈难,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对面的邓妤声音沉默了一瞬,我听她问:“陈难,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柳宁不知道跟邓妤嘀咕了什么,我就感觉到一双小手摸上了我的眼睛,邓妤略带愧疚的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那个妖精居然这么厉害,你的东西是不是也被那个妖精拿走了?”
“没事。”我不太习惯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有人摸我的眼睛,装作无意的扯下了脸上的手,“对了,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邓妤略微沉吟,随后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上门的,那天你也知道王香头他们只给我介绍了一下看病抓药的事情,再往后想要驱邪还得等常仙和清风养好,那个男的是我在无意中碰上的。”
邓妤说前天晚上常仙炼好了药,她送到城郊苦主的家里,因为路程不远,她就带了清风坐车前去。
那家人的妻子从几年前就一直缠绵病榻,肚子鼓得跟怀了五个月的孩子一样,见了很多医生都不见好,也试过很多的偏方,看过不少的神婆巫汉,有多说是孽障缠身,有的说是被邪祟打灾,吃了不知道多少药,做了不知道多少法事却一直不见好。
倒也不是全然无用,也有好转的时候,可是却一直反反复复,钱花了不少,病是一点没好。
这一次那家人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更何况邓妤一个小姑娘,想来也不会太有本事,谁知道邓妤一见到那女人便在常仙的指引下说出了症结所在。
但是,却不大光彩。
她找了个借口支那家男人出去,随后问女人,几年前是否在风月场所干活,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咬紧了唇瓣犹豫的看着邓妤,迟疑的摇头。
见状,邓妤叹了一口气,一个字都没再多说,掉头就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忽然喊住了她,犹豫的问,能不能不要告诉她老公。
邓妤点头,不然不会一开始就把男人支出去。
女人是从偏远地区的山里出来的,刚来到大城市里的时候,没文化没手艺,只能去干一些最简单的杂活,后来在城市里待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一点事。
眼见着小姐妹们都过的有滋有味,而女人的姿色也不差,在姐妹们极力的劝说下,女人自认也就动了一点歪心思。
或者说,心中早就蠢蠢欲动。
再后来,尝到了一点甜头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女人年轻的时候一直仗着自己的脸为所欲为,可等到有一天年老色衰以后,来往的客人就少了,加上她自己平时又不知道节约,等反应过来之后,男人没有抓住,钱也没有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