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人妩媚的一笑,说道:“果然有点手段,你下来,等久了吧?”
孔辰修此刻比上次初到要镇定的多,说:“我也刚到没多久,夫人。”
“你可真够大胆的,”雅夫人边说边脱外衣,孔辰修赶忙过去接了,手碰到那嫩白的肌肤,软棉棉的,仿佛陷进去一般。
雅夫人感觉到他那炙热干燥的手,一股热流从两颊窜到耳根,但马上就镇静下来,说:“福爷那你去看了没?”
“看了,”孔辰修低头垂手答道。
雅夫人两手抱住孔辰修的脖子,口吐香兰,说道:“这样镇定,你还真不一般啊。”说着,将孔辰修推到床上。
……
苗长老拿了傀儡线虫,命青衣仆人带出阿豆,说:“豆啊,这事怪不了爷爷,谁让你不听话呢。”说着就将瓶子盖打开,要往阿豆的嘴里塞。
阿豆紧咬着牙,左右挣扎着,奈何青衣仆人的力气太大,竟丝毫动不得。
阿豆绝望中背后发力,两张蝙蝠似的翅膀伸了出来,一下削掉两个青衣仆人的头。
苗长老慌忙外逃,不慎将水晶瓶掉到地上,那傀儡线虫挨土便朽作灰烬了。
阿豆的脑袋变长,胳膊和腿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更长更灵活,两步追上苗长老,一口咬掉他的脑袋。
血从长着獠牙的嘴中流出,同时这嘴中还说着些含糊的话:“我不会做假福爷骗人,要做,我就做真的。”说罢,拽下苗长老腰间的香囊。
四下冲出的青衣仆人嗅到香囊的气味全都站定,阿豆指挥他们左右移动,令行禁止,丝毫没有偏差。
安排好青衣仆人后,阿豆走进雕像后的石屋,坐在老头经常坐的地方翻看那本经书。这书上的字他一个都不认得。阿豆的胸前有一只蝙蝠,蝙蝠的身子全部镶嵌进阿豆的身体里,只有一颗头在外面。那蝙蝠头读着经书上的字,阿豆心中便全部了然。
阿豆飞出祭坛,几年不见,这个他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现在看来陌生了不少。
深夜,路上静悄悄的,只是各家各户都在各自的被窝中偷偷的说着什么。
寻常人是听不到的,阿豆现在的听力远超一般人,他尽力听去,无非是说一些“今晚死去的假福爷像是真的……”、“福爷闭关的这些年谷里尽由着苗长老、谷主和雅夫人他们胡来了……”之类的话。
转过一道弯,看到谷主正在街角摁着一个女人做着什么,那女的尽力克制自己,还是时不时的轻声发出“嗯……嗯……”声。阿豆认出了这个女人,并且感知到这女人的丈夫正在墙的另一面喝着酒。
阿豆落到自已家的院中,积年的落叶已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走近家中唯一的屋子,那屋门有半扇已不知所踪,他心中一紧,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心里。
阿豆冲进屋里,屋里是呛鼻的灰尘味。狭小的屋内是了然的,没有一个人。他可以确定了,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
阿豆一拳打在墙上,热泪夺目而出,仇恨在他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