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拨开泥土,小心翼翼地挖掘着。
“我说老弟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如果这真的是人参,早就被路上的行人给挖了,你看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挖草药的啊。”说着,大牛指着一个背着药篮子的书生道。
这是一个样貌俊美的书生,只见他面如冠玉,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全身散发着说不尽的洒脱。
那书生见大牛指着他,以为大牛在叫他,于是就探头过来,恭敬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你叫小弟有何指教?”
“哇,我老牛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叫我大哥,小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大牛眉开眼笑地拍了拍书生的肩膀,然后又问道:“老弟,你是不是采草药的?”
“不是的,不过小弟我对草药略懂一二,一般的植物定可以认出其名称和效用。”
“那太好了,你来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人参?”
大牛指着逍遥手里握着的一根形状怪异的树根。
那书生仔细看了看,托着下巴思索着,然后摇了摇了头。
“不清楚,小弟我真的看不出它到底是属何物,小弟对草药钻研也有好几载了,这般植物还是头一次见着。”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对逍遥说:“这位兄台,小弟想向兄台买了这棵植物,还请兄台出价。”
“很抱歉,我并不缺钱,所以我不会卖的。”
书生见逍遥一脸坚定,知道自己和这棵植物是无缘了。但他本是一个爱结交朋友的人,他见逍遥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定非池中之物,于是就起了结交之心。
“在下魏征,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什么?你叫什么?”逍遥一听到魏征两个字,反应出奇地大。他看魏征一脸惊愕,忙不好意思道:“恕在下唐突,还请魏兄见谅。因为在下有一个朋友也叫魏征,不过我们已失散多年了,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应该像魏兄这般俊美了。”
才子论才子,佳人说佳人。一个人与其被一大堆庸俗之人夸为才子或佳人,还不如由另一个才子或佳人口中来得珍贵。
魏征听了逍遥赞美,忙羞涩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的样子。
“那兄台的名字是?”
“哦,他叫逍遥。姓逍遥,名逍遥。”逍遥一路上遇人都怎么说,想不到却被大牛学了过去。
“啊,果真人如其名啊。无我而自得,逍遥于天地,遨游于世间。好名字,好名字啊!”
“魏兄过奖了。”逍遥一面谦虚,一面思索着魏征刚才的那句话。
“哦,对了。不知道逍遥兄弟认为这是何物呢?”
“人参。”逍遥肯定地说,同时他好像很怕别人跟他抢似地把这根所谓的人参收入怀中。
“可是,人参是喜阴而生,喜润而长。而这棵似乎截然相反了呀。”魏征提出疑问,
“对,魏兄说到点子上了。万物都相生相克,一阴一阳而存于天地。其实阴阳并不是两极而存的,就好比月亮,它是反射了太阳的光辉才能在夜里照亮行人的路途。也就是说,阴阳其实互通,有阳必有阴,有阴亦有阳。一般的人参都是喜阴的,但是就未必没有喜阳的,这就好像一个家庭里的兄弟。大哥喜武,弟弟好文,一文一武虽看似不同,但是实质上不都是为国家,为人民办事情吗?”
“好!精彩!小兄弟说的真是一针见血啊。”
就在这时,一个队人马停在了逍遥的身边。一个骑马的男子不停地拍着手,大声赞叹。
只见该男子刀眉星目,鹰勾鼻,身躯凛凛,威武不凡。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的威风,语话轩昂,有大将之风度,有英雄之气魄。只可惜,他眉宇间少了些正气,让逍遥觉得此人并非善类。
“草民拜见宇文大人!”
大牛突然对那个男子下跪,同时也拉下逍遥,对逍遥轻声说:“老弟,快点给宇文大人下跪!”
逍遥不知道他是哪里的耗子,但是见他这般架势,定是朝中大官,于是很不甘心地朝那个宇文大人下跪。
“草民扣见宇文大人。”逍遥的语气很淡,心里却暗恨。哼,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官了。
不过,令逍遥更惊奇的是魏征竟然没跪。那个宇文什么什么的旁边走出一人朝魏征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到当朝丞相还不下跪!”
“哼!我魏征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主宗,跪天子,就是不跪人。”魏征一脸正气,看得逍遥不禁在心里大呼,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