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天鸿讲述了一个时辰以后，聚殊已经大致了解了九幽关的状况。但是这些消息还是让聚殊不禁暗暗吃惊。九幽关形势已经危急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聚殊很难想像他的军队如果在晚来一天，那时的九幽关又会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已经是真正的九幽之地，地狱门关。那时的景象几乎就是血色染天，血流遍地，尸体成山。

聚殊微微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在他的心中只要他到了，这九幽便不再会出事，哪怕真的破了，也是踩着他的尸体过去。聚殊沉思了一会，随着他的沉思，阁楼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唯有聚殊几人的呼吸声，依稀可闻。慕天鸿在内的几位大将都是看着这位仅仅十七岁的少年。在他们眼中，这个少年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许久，聚殊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他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图有一身虚名。他七岁便是获得了天耀第一才子的称号。但是在这绝对的实力压制下，他却也是毫无对策。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十指相交的一双手握的越来越紧，一根根突兀的经脉颤抖的突出了皮肤表面。

又是许久，聚殊终于是一咬牙，将眼中的那一丝悲伤隐去。终的，他狠狠的一咬牙。

猛然间。

聚殊的龙威便是若有若无的释放开来。

“他林莽要战，我聚殊便是让他有去无回！”

几位将军望着少年的修长的身影，心中一震。眼眶便是湿润了，“陛下，您有一个好儿子啊。”

旋即几名将军当即便是半跪而下，俯首异口同声的道：“吾等必将誓死守住九幽，只要吾等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一个莽兵踏入我天耀国土半步！”

聚殊这一次没有再扶他们起来，因为他明白这是他们几名将军的死誓。

聚殊等他们的誓言说完，轻轻弯下腰扶起了慕天鸿道：“都起来吧，现在快点都好好休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日鸡鸣一响，我们便是准备与他林莽国决一死战。”

聚殊让慕天鸿随便准备了一个卧房，便是闭目养神起来。他不能深睡，因为他的战斗力必须保持在顶峰，而深睡会让他的身体也进入睡眠。而那时他的战斗力便是会大打折扣。

聚殊望了一眼窗外的那轮秋月。很圆，很亮。因为今天是十一月的十五日。是聚殊第一次遇到青鸾的日子。也就是青鸾的生日。

聚殊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妮子，也不知道你安全了没有。”

这是聚殊第一次没有陪青鸾过生日。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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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聚殊便是早早的来到了城墙上，冬天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很冷。就要一把匕首在割他的脸。聚殊望着远处的那面旗子。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莽”字。聚殊淡漠的看着这个“莽”字。看似那般冷漠，但是那眼神中却是有着一丝丝的杀意渗出，寒气凛人甚至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少年不远处一个白色的靓影出现在聚殊的视野角落。

“你能保住这九幽关的吧？”白影红唇轻起，声音宛如风铃般，入耳动听，但这声音中却带着一点不确信。

聚殊偏过头，收起了那一丝杀意，望着少女的美目。“我想，没有人还能保住这九幽关了。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