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丽第一次飞蝗石出手落空,不过她并没有惊慌。
先前还剑的时候,怀忠没有接,这会儿剑还在她手中。暗器落空,便拔剑出鞘。
这时候她听见怀兴说道:“兄弟们,给我抓活的。”
常春丽呵呵一笑:“看来你们也都是一丘之貉,那就都留下右臂再走吧。”
平端着剑,直刺怀兴的脉门,同时左手一把飞蝗石甩了出去,却是攻击朝自己包围过来的十几个人。
常春丽精研飞蝗石多年,例无虚发。先前没有击中怀兴的手腕,那是怀兴的手腕提前往回收了。
怀兴手下这十多个人,说白了,不过是会些花拳绣腿的流氓地痞,平时咋咋呼呼,欺负不敢还手的老百姓,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碰上常春丽这样的武林人物,其实也就跟跳蚤差不多。
常春丽五颗飞蝗石出手,顿时便有五个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她一剑迫得怀兴后退,仗着身子轻盈,如穿花蝴蝶般贴近那些人身旁,眨眼功夫,就看到血花四溅,五条右臂掉落在地上。
别看怀兴的这些手下,平时个个凶神恶煞,可那都是欺负别人,他们哪见过这阵势?
这会儿一个个吓得腿肚子发软,别说上前围攻了,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常春丽连飞蝗石也不用发,一飘一闪,剑锋晃动,顷刻间,在场的人,除了她自己和怀兴之外,就都变成了独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凄厉的嚎叫。
常春丽看了看呆立在自己身前不远的怀兴,又低头朝自己手上的青钢剑看了一眼,说:“你是想让我削断右臂,还是想去帮他们止血?”
怀兴愣了一下,赶紧说:“我,我,我去帮他们止血。”
常春丽看了怀兴一眼,将手中的剑朝怀忠脚下一掷,剑尖入土三寸,在夜色中左右摇晃。跟着她又将剑鞘扔了过去,然后回头,朝自己先前落脚的那间客栈走去。
身上白色的衣裙,沾了些血渍,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可是常春丽感到极不舒服,所以她不想再去逛街,想先回去换身衣服。
走了不到两丈路,她突然感觉脑后有劲风袭来,身子往左一侧,右手顺势一抄,将一把青钢剑抄在手上,然后倒转剑柄,往身后一掷。头也不回。
会发暗器的人,自然会接暗器,何况是一柄长剑?
那柄被常春丽掷回的青锋剑,穿怀兴心脏而过,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掉,似乎都能够听到血滴“啪啪”落在地上的声音。
首饰店的老板娘,一直隔着门缝瞪大着眼睛,看到这一切,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昏了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先前那个手拿替人算命的白布幡,躲在暗处的老者,在这一刻消失在夜色中。
倒是有许多人,目送常春丽回了客栈,连带把客栈里的掌柜伙计们,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