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悦此时只觉得喉咙干疼,心头郁闷的紧,鼻头甚至酸涩到让她无法呼吸,却只是因为一张对常人而言再简单不过的留言。
空桐悦并非是真的讨厌、真的不稀罕千年冰山所做的一切,只是她搞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那个家伙都会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用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言语奚落自己,嘴里说着下不为例却还是一次次的帮助自己走出困难。
坚野真越是帮助自己,越是亏欠他,空桐悦心里就越会敲响警钟,提醒自己与坚野真那一出生就带着的差距,试问一个在云端生活的未来集团继承人之一,和一个在平庸者里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尘埃,两人站在一起除了不搭还有什么可以形容?!
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这种认知让空桐悦有些害怕,毕竟不论是一之宫魅,还是伊浅然他们,都是富家子弟,这种认知无异于是一层墙,以至于让月儿无法坦诚的笑着面对任何一个人。
为了维持现状,空桐悦只能逃避,不去想,把这种认知尽力遗忘,然,现实是残酷的,每次稍微遗忘就有人来狠狠的提醒自己。
空桐悦不愿意添麻烦,更不愿意习惯性地给自己依赖他人的机会,所以她选择戴上面具,这是她所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其实…她只是想要掩藏住自己内心里的那点小脆弱还有小自卑。
闭上已经有些泛红的双眼,空桐悦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裂的唇,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她不能哭,也不可以哭,现在这一切算的了什么?
她可是女暴君,女暴君有怎么能哭呢?
即便现在没有人,也不行。
浴室里传来悠扬的手机铃声,空桐悦猛然睁开眼,颤巍巍的站起身,走进浴室,在浴室洗手台的那堆脏衣服中翻找出自己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童沐晴的时候,空桐悦有些慌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无意抬起头,望了望在洗手台前镜中人的模样:
头发散乱,嘴唇干裂,即便控制了下情绪,眼眶却依旧红肿,几乎可以比喻成那满眼通红的小白兔了。
怎是一个憔悴可以理解?
开口想要说话,空桐悦突然发现自己喉咙哑的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样的她,就算是一个傻子都能发现自己的生活不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