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知道……只是我今早去船上看望成右徒,觉得成右徒似乎极为不高兴。”
竟陵城县尹闻言微微点头,“这以后,我怕是只能在竟陵县尹这个位置坐一辈子了。”
“大人宽心,我觉得右徒大人肯定不可能在此长久盘桓,京中还有大事等他处理,这刺杀之事,我们配合查个几天,等他气消了,自然只能离去。”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竟陵县尹站在上首凝眉点头说道。
一时间,整个竟陵县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停靠在岸边的大小楼船,还有船舶全部被勒令不准离开,所有的工人停止工作,等待搜查,所有的商贾等待官府询问,纵然这样,竟陵城这么多行商一时半会也查不完。
苦了竟陵县衙大牢。
一时间,人满为患。
就连街上的百姓都少了许多,布告栏前,人群中几个大汉暗暗皱眉,“为什么告示上是成右徒被刺杀?”
“走,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个大汉混迹在百姓中,相继离去。
等他们走到一处无人的巷落,领头的那个车夫脸色不好地道,“我们还没有动手,是谁先动的手?”
“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
“真是该死,现在全城戒严,要想再出手,恐怕会难上加难。”
“那怎么办?”
“先看看风声再说。”
“你们先各自散去,等我命令。”
“是。”
几个大汉互一点头,就变成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汇入人流之中。
只是待在船上的成晴晴觉得很郁闷,她被二哥禁足了,虽然她也知道是为她好,可是还是觉得很郁闷。
也不知道是谁在跟着他们?
又是谁要害她们?
此生从来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养在深闺中的年轻女子,柳眉轻皱,倚在榻上,摇着羽扇暗自思索,突然她翻身而起,问道:“对了,那个青儿呢?还在船上吗?”
“阿朱看着在。”
依云回道。
“把她叫来问问,总感觉她有问题。”
“小姐,青儿带来了。”
依云命人把青儿和阿朱叫来,二人跪在地上行礼。
“我问你,太女昏迷之事和你有关吗?”成晴晴不雅地盘腿坐在榻上指着青儿跪道。
“小姐,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下过船,阿朱可以为我作证。”
青儿举手发誓道。
她真是倒霉,自从上了船,什么事情都不顺,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整个船上就被全员勒令不准走出房门,而且四处搜查。
成晴晴看了一眼她边上的阿朱。
阿朱闻言低头跪地答道,“小姐,请放心,我一直看着她,她寸步没有离开过楼船,也没有上过二楼的客房,除了甲板上哪里也没有去过。”
“哪就怪了,到底是有谁要跟踪我们?”
成晴晴也觉得依青儿的本事应该不可能避开这么多人对他们下药。
那会是谁呢?
真是头疼。
要是陈晃在这里就好了。
成晴晴暗恼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算了,不想了,依云再给我用力点扇,热死我了,还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