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峰回路转(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0 字 2021-12-18

 话说耶律无畏受伤逃回到县城后,眼见四百多人的队伍,又损失了将近百十人,而萧全等将官多多少少,浑身上下皆带有伤时,心中自是无比的愤恨与气恼,随机便派耶律贵前往开封求援去。

耶律贵面圆耳大,唇阔口方,八尺多高的身材,长得自是极其清瘦也,闻话后,自不迟缓,立刻便答应了下来,随着稍事收拾,立刻带上两名侍从,便在黎明前黑暗里,打马出城后,快马加鞭地前往开封求取援兵去。

天,随着太阳由东面慢慢升了起,渐渐明亮而热闹了起来。

耶律贵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在巳时时分便可赶到了开封城,当闻知耶律德光正在金殿上商议着朝事时,翻身下马后,随机便上殿面奏去。

话说耶律德光本就为太原刘知远称帝后,陕州,潞州,澶州相继宣布归顺太原而长吁短叹,现当又听到宋,毫,密等各州又相聚为盗所占,求发援师之事,自更加焦头烂额,而愁眉不展着也。你想因为要围攻除掉河东刘知远,他已经派出通事耿崇美为昭义节度使,守住潞泽,高唐英为彰德节度使,守住相州,崔廷勋为河阳节度使,守住孟州,及攻打澶州,而占用了自己的大批军队,现各处又接二连三地求发援师,他能不发愁嘛,针对众臣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之样,自也无可奈何也,当猛然看到耶律贵上得金殿叩拜面奏时,自还当耶律无畏他们大获全胜而回,立刻便问询了过去,“耶律贵,你不是跟着你的师傅耶律无畏,前往登封少林寺找寻福居报仇去了嘛,现怎么你一个人回来,是不是已经大获全胜,你师傅派你提前回来报喜的呀?”

“那里呀,皇上,我此番回来,是向您搬取援兵的。”耶律贵苦笑道:

“你说什么?”耶律德光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耶律贵,到底怎么回事呀,你慢慢的,从头讲,说清楚点,”

“皇上,这个一言难尽啊,”耶律贵随着便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把鼻涕,一把泪,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哭诉起耶律无畏带领着他们在擒抓福居时,是如何英勇,而福居是如何的狡诈恶毒,以及如何勾结山贼,利用人多及熟悉地形之优势,打败他们,及耶律无畏受伤,以及手下兵马死伤惨重之事来。

却说耶律德光当闻耶律无畏等皆身受重伤时,自感心惊也,针对耶律贵的请求,沉思了片刻,苦涩地安慰道:“耶律贵,对于你前来求援这事,我已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等我和众臣商议后,自会派兵增援的。”

“如此,那我先谢谢皇上了。”耶律贵磕头拜谢后,随机下殿回到自己原先的住处,便耐心地等待去。

且说耶律德光针对到处皆是求发援师之事,和众臣一通商议,自没有议出一个结果的情况来,心绪烦乱的他深知皆怪自己当初不该令诸道括钱,纵兵打草谷,及不早遣诸节度使还镇也,针对眼下众臣无策之局,自怪不得别人,不由得顿生归家之心也,刹时,自也无心商议,随机挥手便给殿头官发出了退朝的指令去。

那殿头官见之,自不敢怠慢,立刻便走到大殿中间宣布退朝去。

众臣闻之,自二话不说,恭送耶律德光回宫后,随机便下殿回去了。

话说耶律德光惹动了归乡之思,回到宫后,心里自在也平静不下来,于是,便在三月初一这天登基坐殿,向众臣传下了意欲归乡省亲的圣旨去。

众臣闻之,深知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便纷纷进言,劝说不可也。

那耶律德光去意已定,自不容多说也,随机便下诏,将汴梁复称为宣武军,令国舅萧翰为节度使,留守汴梁全权处理一切事务后,随机便宣布退朝,回到宫中命人将库中金帛,悉数捆载整装起运,并亲自挑选宦官宫女去。

话说耶律贵等来等去,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结果竟然是耶律德光要北归省亲的消息,自让他大吃一惊,随着当得知其已经委托国舅萧翰全权处理所有事务后,随机便前往汴梁府衙,找寻国舅萧翰求发援师去。

话说汴梁宣武节度使萧翰乃耶律德光母亲述律太后的兄长,也就是耶律德光的舅舅,正为耶律德光的离开而忙碌着,对于不管任何人求见,自不接待也。

耶律贵虽然着急,但自也没有办法,随着回到住处,便耐心等待耶律德光的离开去。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眨眼间,十多天便过去了,便已是三月中旬了。

话说耶律德光经过一番收拾,准备就绪后,随着便在三月十六这日,告别晋臣,带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城,往北回自己的老家而去,而那跟随在后面运送物质的队伍,直到三月下旬才陆陆续续离开汴梁城也。

国舅萧翰送耶律德光出城,仍然还守后,为了稳定人心,随着便坐衙依次处理起耶律德光留存下来的各种事务来。

话说心急如焚的耶律贵闻知国舅萧翰坐衙办理公务后,随机便迫不及待地前往节度府衙门,陈说自己求发援师,歼击山贼周成铭之事去。

国舅萧翰身长九尺,膀大腰圆,鹤发童颜,久经杀场的他,听罢耶律贵的陈述,知晓耶律无畏是因个人恩怨而求发援师后,深知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不是乱行开战之时,立刻便当面拒绝了他的请求。

耶律贵万万没有想到国舅萧翰会当面拒绝自己请求,自是诧异不解也,“萧大人,对于周成铭他们公然对抗之事,咱们如果不加以歼灭的话,定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的。”

“耶律贵,这我清楚的很,可你要知道,眼下皇上刚刚离开这里,现人心慌慌,稍有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发生不测的,故此,我不能派兵前往的。”萧翰道:

耶律贵道:“萧大人,您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就派兵帮我们一下吧,”

“耶律贵,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情况我已经讲得很明了,你请回吧。”萧翰道:

耶律贵哀求道:“萧大人,求求你了,你就帮我们一把吧。”

“耶律贵,你求我也没有用的,我的话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的,不能派就是不能派的,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萧翰断然拒绝道:

耶律贵自不死心,随着便隔三差五前来求告,而萧翰针对其求援,自毫不同意也。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便已是四月的天了。

话说耶律贵一连经过好几天的求告,当见自己说再多的好话,国舅萧翰也不会答应出兵时,顿时便泄了气,自也不在多说什么,回到住处后,无招无式的他,立刻便令自己的侍从杨栓回登封报告去。

杨栓闻令后,不敢迟缓,立刻带马便快马加鞭,回登封向耶律无畏报告去。

却说耶律无畏正一边养伤,一边为一个多月援兵还没有到而着急着,当猛然看到就杨栓一个人回来,自是诧异不解,立刻便问询了过去,“杨栓,怎么就你一个人呀,他耶律贵及你们所带的援兵,现在哪里呀?”

“老爷,根本没有什么援兵的,”杨栓垂头丧气道;

耶律无畏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自还当他们也遭到福居截杀呐,禁不住问道:“杨栓,你说什么,难道你们也遭到福居他们截杀不成。”

“老爷,我们没有遭到截杀,而是国舅大人他不愿派兵而已,”杨栓道:

耶律无畏困惑道:“杨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一一讲来。”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杨栓随着便不慌不忙,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将耶律德光已北归省亲,及国舅萧翰拒不援兵之事,讲叙了一遍也。

耶律无畏猛然知晓了事情前因后果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针对国舅萧翰不肯出兵之事,一时之间,虽然不解,有些生气,但自也没招也,深知如果没有援兵的话,仅凭自己这二三百人的队伍,是无法战胜福居他们的,刹时,把徒弟们叫了过来,就当前之情况商议起怎么办来。

萧全等明白怎么回事,自顿感诧异不解也,随着便就当前之情况是走、是留,你一言,我一语,开门见山,直来直去地商议起来。

话说耶律无畏当见众徒弟大多皆同意回开封时,自也不在犹豫,随机便带领着队伍离开登封县城,回开封找寻萧翰要取援兵去。

回过头话说了然,无尘二人打马由少林寺回到大谷关玉泉寺院后,按照福居的交待,将萧银山两人直关押到二十八号那天,这才不动声色,便放了两人去。

那萧银山两人获得解脱后,自是欣喜若狂,一路小跑回到洛阳后,自不隐瞒,立刻便向耶律无畏所说之事,以及自己路上所遇到的情况,通通告诉了给拽剌去。

那拽剌闻听后,自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也,立刻便命人传唤师爷高齐喧去。

话说高齐喧当闻之自己所定计划,遭到阻挠已经破产时,自是怒恼生气也,立刻便和拽剌等商议起报复之计策来。

却说决心复仇的拽剌,高齐喧,梅笑寒他们经五、六天的合计,就在他们大张旗鼓,轰轰烈烈集合队伍,准备走广成关那条路,前往登封与耶律无畏他们会合,对福居他们进入围歼时,一道圣旨由开封传了过来。

话说拽剌接旨,当明白是要自己出兵协助河阳节度使崔廷勋,守住孟州,断绝河东来路,并配合泽潞昭义节度使耿承美,相机攻打太原称帝的刘知远时,自不敢抗旨,说啥也不在往登封围歼福居他们,随机安排刘晞为西京留守,方太为洛京巡检使后,立刻便亲自带领着队伍,掉头渡过黄河,往孟州而去。

话说了然,无尘孙广义他们自时刻注意着拽剌的动向,当看到他们原来要前往登封,后又转向往孟州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又观察了八、九、十来天,当得知拽剌带队前往孟州,而是奉旨警戒防备太原的刘知远,不是在耍什么花招时,顿时彻底放下了心来,于是,这才不慌不忙地回登封报告去。

话说福居当知晓了洛阳情况后,悬着的心顿时便也放了下来,随着便张开着攻击耶律无畏他们来,正当他紧锣密鼓,趁着夜深人静,准备偷袭耶律无畏他们时,当猛然闻之耶律无畏不战而走时,自禁不住有些吃惊与诧异也,但随着知晓耶律无畏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耶律德光的北归,及萧翰不肯增兵时,顿时释然,深知耶律无畏此次失败,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必还会来的,一边令了然,无尘两人继续打听洛阳的情况,一边随机便令清净,无色二人前往汴梁查看情况去。

清净,无色闻声后,自不迟缓,收拾了一下,带上两三件换洗的衣服,随机起程便快马加鞭前往汴梁而去。

春天,是个百花齐放,百花争艳的季节,其景色自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也。

清净两人由于心中有事,自无心看景观色也,一路上马不停蹄,很快便进入到了汴梁城,在相国寺里借住了下来,而后,随着便往宣武节度府衙那里打探情况去。

话说耶律无畏他们由登封回到汴梁,将人马安顿住了下来后,虽然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透好利落,但为了早日报仇雪恨,次日,便在耶律贵的带领下,前往宣武节度府衙,找寻国舅萧翰去。

国舅萧翰针对着耶律无畏的请求,自还是如先前拒绝耶律贵一样,不答应也。

耶律无畏面对着萧翰的坦言拒绝,自不死心,随着便就消不消灭周成铭这伙山贼之事,和萧翰理论起来。

“”

“无畏兄,即然你都明白,那你还说什么,现咱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太原称帝的刘知远,必须举全国之力解决他,不然,等他作大后,就晚了,至于周成铭等等那些山贼,即便在闹腾,他们也翻不起多大浪的,到时把刘知远解决后,即便你不杀他们,我也会派兵,将他们一一统统杀掉的。”

“”

“老爷,西京留守刘晞前来拜见,”就在两人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之时,一个精瘦的小厮由外面走了进来,向萧翰报告道:

“什么?”萧翰猛闻,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禁不住追问道:“张昊,你说什么,西京留守刘晞前来拜见。”

“是的,老爷,”张昊道:

萧翰道:“他带有多少人啊?”

“连他在内总共三匹马,三个人,”张昊道:

萧翰道:“那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老爷,他就说有急事要见你,别的什么都没讲的。”

萧翰急忙吩咐道:“是嘛,那快请他进来,”

张昊闻声,不敢怠慢,转身出外,急忙便往大门口邀请刘晞去。

时候不大,风尘仆仆的西京留守刘晞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翰当见刘晞满身疲惫,狼狈不堪时,自是困惑不解,随着落坐倒茶后,立刻便开口问询了过去,“刘大人,你不在西京住守,此时此刻到此所为何事呀?”

“萧大人,说来一言难尽呀,”狼狈不堪的刘晞说着,将端在手中茶水,一口喝下后,立刻便讲起了自己的事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耶律德光在北归省亲时,由于所掠财物自是很多,运转车辆自是没有那么多,情不得已下,便决定船载武库兵仗,从汴浮河,运往北地去,为了保证沿途安全,于是乎,便指派了奉国都虞候武行德带队护送也。

话说武行德身长九尺,膀大腰圆,本是一个敢想敢干,敢作敢为的热血男子,虽然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做了辽国的奉国都虞候,但内心其实并不甘心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也,奉命护送后,带领着千余人的队伍及家属拉纤溯流行至到河阴后,心有不甘的他,趁着晚上休息,看契丹监吏崔如鹤和他的众手下喝酒作乐时,先派人监视了他们一举一动后,随着便派自己的亲兄弟武行友,暗地里偷偷把领头的戴齐阳,杨振泽,高铭烁,郭全勇,张明曦五人,招唤到自己的跟前来,压低声音,悄悄地向他们问询了过去,“弟兄们,现契丹人要咱们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前往北方去,人生难免一死,你们愿意到北方边地,去做孤魂野鬼嘛?”

副都虞候戴齐阳听罢,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立刻便率先发了话,“大哥,对于这事,那还用问嘛,弟兄们,当然没人愿意背井离乡,老死北方的,是嘛,”

“是啊,没人愿意的,”郭全勇等自不愿往北而去,立刻便纷纷表白起来。

武行德见之,自是心喜,刹时,按耐着喜悦,郑重地问道:“众位,即然大家都不愿意去,那我就明言直说了,现契丹人的主子耶律德光已经北归,其势力且已经不如从前,我想趁此机会,突然发难,杀契丹监吏崔如鹤他们个措手不及,而后,派人前往太原,向已经称帝的刘知远,表明咱们的诚意,你们看如何呀?”

“大哥,这当然好了,只是眼下咱们手中除了拉纤的绳子外,即无刀又无枪,怎么杀崔如鹤他们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呀?”戴齐阳诧异地问道:

武行德道:“兄弟们,对于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早就计划好了,现船中不是有兵仗刀枪嘛,咱们只需趁着崔如鹤他们不知道,偷偷分发给士兵们,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到时定会成功的,你们看如何?”

戴齐阳五人闻之,自是激动,立刻便异口同声答应了下来,“行啊,大哥,我们听你,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这个嘛,”武行德深知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沉思了片刻,立刻便定下了决心来,“弟兄们,现崔如鹤他们不正在喝酒作乐嘛,咱们就在今晚三更时分,趁他们睡熟之时,先将船中兵仗分给士兵,然后,再动手行动,你们如何?”

“行啊,大哥,那你就安排吧,”戴齐阳五人,二话不说,随机便同意了下来。

“好的,”武行德随着,便布置安排起五人如何行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