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兵败山倒(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0 字 2021-12-18

 话说张从宾当连番攻击,未能打破汜水关后,心头自然焦急万分,正当他无招无式、束手无策之时,一个助其打破汜水关的消息传了过来,自让其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为了查清问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刹时,屏退左右,便向报告消息的刘益追问详情来,“刘益,你说什么,关内有人要帮助咱们打破汜水关?”

刘益坚定道:“是的,大帅,这事一点不假的。”

张从宾即惊喜又有此惊讶,自有点不相信也,“刘益,这消息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刘益信誓旦旦道:“大帅,这消息,我即不是道听途说、街谈巷议中听来,也不是为了讨取封赏,而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而是手中有真凭实据的。”

张从宾道:“是嘛,刘益,那你的真凭实据是什么?”

“张大帅,别不相信啊,这不,我手上有这封书信为证的。”刘益说着,便将紧握在手,那一封早已打开的信递了过去。

张从宾闻言,伸手便接过了书信,仔仔细细观看起来,当眼见上面所写内容,与刘益所言一样,一点不假时,自是高兴也。“刘益,这封书信你是从何处发现得来的呀?”

刘益道:“张大帅,这个说来纯属偶然,今天不是该我值勤巡逻嘛,当我行走到汜水关的关门前时,无意间便发现了射在攻城云梯上的这支箭,以及上面绑着的这封信了,当我拔下箭取下这封信,观看了信上的内容后,知晓署名娄继英的这个人,要帮助咱们攻破汜水关时,我生怕误事,便急忙亲自呈送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这真是天助我也。”张从宾明白后,心中自是非常高兴也。

刘益心里也是非常高兴,明知故问地提醒道:“张大帅,根据书信表面的潮湿情况来看,这封信好象是今天黎明前,从城门上射过来的。”

张从宾道:“是的,日期写的就是今天,这事你不没有告诉别人吧?”

刘益道:“大帅,这么重要的事,我那敢告诉别人呀,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张从宾道:“刘益,此事你做得非常对,等事成功后,我自会提拔与你的。”

刘益道:“如此,那我先谢谢张大帅,”

张从宾随机便安排道:“刘益,娄继英信中不是说,让咱们接到信后,在当夜的三更时分,举火三下,向他发出信息嘛,到时,他会告诉咱们什么时间,打开关门嘛?”

刘益猛闻,自有些不解,诧异道:“是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嘛?是不是大帅,你在怀疑他蒙骗咱们,引在咱们上当啊?”

张从宾哈哈大笑道:“刘益,实话给你说,我不是怀疑怕上当,而是巴不得他现在就打开关门呐,你要知道,这汜水关只要关门打开,咱们只要冲杀进去,里面即便有千军万马,关门他想守都守不住了。”

刘益不解道:“即如此,大帅,那你?”

张从宾道:“刘益,他娄继英不是要咱们向他发出,咱们已经知晓他传出的信息嘛,我的意思呐,一事不烦二主,今晚这事,就有全权负责,你看如何?”

刘益明白后,坦然道:“原来是这事呀,张大帅,有你这句话,你放心,今晚三更时分,我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办好一切的。”

张从宾道:“好,刘益,那今晚就拜托你了。”

刘益道:“放心,我会放好一切的,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好,你请回吧。”张从宾说着便亲自送其离开了中军大帐,而后,回到大帐,招集手下将官,便商议起应对之策来。不在话下。

但说刘益回到自己的兵营住地,将晚上所用的一切准备好后,无所事事的他,随机便躺倒在床上休息去,是夜,吃罢晚饭的他趁着天黑夜暗,带上四名手下,抬着准备好的一切,便悄无声息地来到汜水关的关门前,在距关门不远的地方,潜藏了下来,当听到三更的钟声敲响后,随机便着令手下,用木棍将一块门板立了起来后,刘益燃起火把,随机便按照书信上所写的那样,以画圆的形式晃动起火把,向汜水关楼上娄继英发出了信号去。

刘益按照书信要求一连晃动了三个圆后,随机便熄灭火把,等待起来,然而,当有一刻钟过去后,眼见关楼上还无任何反应后,随着便又燃起火把向上面传递信号去。

刘益当再次以画圆的方式发出信号时,随着信号的结束,还示未等他将火把熄灭,就听‘嘣的’一声响,一支利箭便在立着的门板上面,晃荡起来,刘益自是吓了一跳,急忙便熄灭了火把,放倒了门板,从上面取下利箭的后,随机便回中军大帐向张从宾报告去。

张从宾正在大帐内,等待着,闻其回来,立时便亲自迎接了出去。

刘益进得大帐,自不怠慢,随机便将信与箭一齐递了过去。

张从宾接拿在手,随机便解下箭身上所绑的书信,展开看了起来,当看到娄继英约定就在明晚三更时分,打开关门,接应他们进关时,心中自是暗喜,不露声色嘱咐刘益他们回去休息后,私下里随机便调兵遣将准备起来。

在此一定有人会问,这娄继英是谁,他和张从宾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主动写信联系张从宾,而助张从宾他们死心塌地地打破汜水关呐?对于这一切,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太大的故事的,我一说,大家就会明白的。

说起娄继英这个人来,他本晋城人,原本为许州节度使,就因在李从珂统治时代,上奏指责石敬瑭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石敬瑭坐上皇位后,为了排除异己,消除隐患,随机便降其为了右监门卫大将军,娄继英身为许州节度使,忽然成为了一个无权无势之人不说,而且自己的行动还处处受人监视时,你想,他娄继英心里会好受嘛,他当看到全国各地反对石敬瑭的大旗,风起云涌时,心中之不忿自实在难以在忍耐下,于是,便联合了自己的至亲好友,发动暴乱,本想杀掉石敬瑭任命到此节度使苌从简,然而,由于事不机密,虽然打伤了苌从简,但自没有杀死他也。他深知苌从简处理好伤口,是决不会放过自己,为了避开苌从简的报复,于是,随机便带领自己的人投奔张从宾来。

娄继英当到达这汜水关时,正好遇到张从宾正在攻打汜水关,你想,他原来就是要投奔张从宾的,现在张从宾受困于此,他能不鼎力相助嘛,于是乎,他便向宋廷浩谎称自己要回家省亲,要助其守关为由的话来。

那宋廷浩手头兵力正有些紧张,眼见其热心相助,自是感动,病急乱投医,自也不在详查细问,随机便将他们迎进到关内来,让其协同防守起汜水关来。

娄继英他们进得关后,为获得宋廷浩信任,出谋划策,只要是为守卫汜水关之事,自是一马当先也。经过几日的磨合,得到信任后,于是便借着自己当班值勤之时,趁着黎明前,人们都在睡熟之时,向张从宾射出了自己的书信去。于是乎,便这才有了刘益值班拾到第一封书信,以及眼下又来这一封书信之事也。

话说张从宾当看到书信里写明,就在明晚三更时分,打开关门时,心里自是高兴,自也不管消息的真与假,天亮后,随机便布置安排起来,当夜晚饭时分,着众士兵饱食战饭后,随机便亲自带着精锐之师,趁着夜深人静时,悄无声息地来到汜水关的关门前,在其前面的道路两边隐藏下来,做好一切冲入关内的准备后,便耐心等待起关楼上信号来。

三更时分,随着谯楼的钟声响过不久,招呼进关的信号便由关楼上发了出来,跟随城门打开,吊桥便放了下来。

张从宾一直在注意着关门前的动静,当看到信号后,自不敢迟缓,立刻便带领着人马,快如闪电般向关门冲去。

娄继英与手下已经在城门前,跟候着他们了,眼见张从宾带人飞快穿过吊桥后,立刻便叫喊着迎了上去。“张大帅,快顺我们来,我知道,那宋廷浩现在什么地方的。”

张从宾闻听,自是大喜,跟随着娄继英他们,便大喊大叫、声势浩大地向汜水关衙门杀奔了过去。

那宋廷浩刚躺下不久,朦朦胧胧正打着呼噜,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一阵由远及近撕杀声,便惊醒了他,他自大吃了一惊,急忙翻身下了床,提着宝剑便冲出了房门去。然而,刚到院中,还未等他叫喊来侍从,一队如狼似虎的兵丁便撞开院门,手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且一进入院内,立刻便将其团团围了起来。当他抬眼看到带队之人乃张从宾时,自禁不住有些吃惊与诧异也。“张从宾,你是怎么杀进汜水关的?”

张从宾冷笑道:“宋廷浩,你想不到吧,实话告诉你,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日里,你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的。”

“张从宾,你算什么东西啊,想让我投降你,门都没有。”宋廷浩不屑一顾地冷笑着,飞快地抽出宝剑,挥舞着便以困兽犹斗之势,向张从宾劈砍了过去。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给脸不要,那你就死去吧。”张从宾自是生气,挥动手中钢刀,一个‘黑虎掏心’便迎战了过去。

两人刀来剑往,剑去刀来,没走上几个回合,张从宾一刀便结果了宋廷浩的命了。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守关的兵丁们当闻知汜水关使宋廷浩已经战死,为了保命,自立刻便停止了抵抗,缴械投降去。

张从宾战领了汜水关后,心中自然是非常高兴,为了扩大影响,增加队伍,随机便一边让军队稍事休整,一边招兵买马起来。

话说石敬瑭当得知张从宾已经攻破汜水关后,正在那里招兵买马,招降纳叛,积蓄力量准备大势举兵攻打开封时,心头自是吓得屁滚尿流,肝胆俱裂,深知张从宾的实力不容小觑,为了确保自身安全,刹时,自也不在与手忙脚乱,拿不出任何主意的众朝臣商议如何应对,随机宣布退朝,回到后宫便宫人打点起行李去。

桑维翰,字国侨,洛阳人,父亲名拱,在河南尹张全义手下做客将。其身材短小、面部宽长,非常人之形也,乃石敬瑭在太原登上皇位的首要参与谋划者。其当听说石敬瑭在后宫命人收拾东西,准备逃往太原避难时,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快步赶往后宫阻止去。

话说桑维翰一进入到宫门,便看到宫女与太监们东奔西跑,乱抓乱抢时,自是大惊失色,当看到石敬瑭已经换下朝服,正在安排侍卫们备马时,急忙便上前劝说了过去,“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心忙意乱的石敬瑭回头当看到乃桑维翰时,无可奈何道:“桑爱卿,你说我能干什么呀,张从宾他不是已经打破汜水关了嘛,你想,那汜水关一破,前面已经无险可守,一日便可杀到这开封城下的,如不赶快逃走的话,等他打过来,那不就晚了。”

桑维翰信心十足地劝说道:“皇上,此言差已,想当初咱们太原城,那李从珂举国之力,围困多长时间,尚不没有打破太原城的,现在他张从宾才多少人马,且还是一帮乌合之众,即便一日之间,杀到这开封城下,他也不能打破这开封城的,要知这开封城固若金汤,不是他张从宾说破就能破的地方。”

石敬瑭道:“桑爱卿,话虽如此,可这开封是不能和太原相提并论的,那太原什么地方,这开封什么地方,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如果被包围的话,想走都走不的了。”

桑维翰道:“皇上,这开封是无险可守,可现在你所掌控的一国之力,他张从宾现在虽然气势如虹,杀气腾腾,势不可挡,但如同秋后的蚱蜢,蹦咋不了几天的,事情定会好转过来的。要知这天下您刚刚坐下,人心正慌慌不定之时,如果您轻举妄动,现在就往太原而去的话,军心定会大乱的,到那时,不仅江山不保,而且性命也会不保的。”

石敬瑭担心道:“桑爱卿,话虽如此,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张从宾势不可挡,攻杀包围过来的话,那咱们不就全完了。”

桑维翰叩头劝说道:“皇上,这开封城虽说咱们不好防守,但他张从宾也不好攻打的,一马平川,更利于咱们射杀他的。在说,现在你已经管控天下,手中又不是没有兵马可调,只要传出圣旨,就会有救驾之人的,千万不能离开这开封城的,你就相信我吧,咱们决对可以战胜他张从宾的。”

“这、、、、、、”石敬瑭眼见其讲得在理,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即然如此,那我就暂时先等几天,如果不行的话,在走不迟,可眼下,咱们怎么办?”

桑维翰出谋划策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速调奉国都指挥使侯益,以及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二人带兵征讨,不就完事了嘛。”

“行,那我这就传旨去。”石敬瑭说着换回朝服,便急急忙忙往大殿上发布圣旨去。

话说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乃朔州人,其妻石氏乃石敬瑭的妹妹,他本是个无才无德,不懂将略的一个混混儿,凭借着裙带关系做上了高官,掌握了重兵,当接到征讨张从宾的圣旨后,心中自是高兴,为了崭露头角,拔得头彩,自不等侯益到来,指挥着手下禁兵便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向汜水关杀去。

且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杜重威带着手下兵丁一路上吹拉谈唱,大摇大摆、耀武扬威,欢欢喜喜到达汜水关前,面对着紧闭关门,城墙上严密的防守,决定休息一下,明日再行攻城后,随机便在关前,安营扎寨住了下来。

话说张从宾在汜水关里正和手下将官商议择日进军开封之事,猛然闻知石敬瑭的妹夫杜重威带人来到汜水关,并已经在关前安营扎寨住了下来时,禁不住吃了一惊,自不敢大意,为了不打无准备之仗,随机便登城查看杜重威的安营扎寨情况去。

话说张从宾本事虽然不是太高,但对于行兵布阵,自还略知一二。当看到杜重威的营寨里,乱七八糟,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参差不齐,前后左右,皆不能相顾时,心头不由得暗笑起来,‘杜重威,杜重威,你这个大草包,想给爷斗,你不行的,今夜我就让你的好看。’刹时,下得城墙,立时便让伙房准备起战饭去。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是夜三更时分,张从宾趁着更深人静之时,打开关门,带领着手下队伍,便悄无声息地走出汜水关,向杜重威营地摸去。

且说张从宾带领着偷袭的队伍,悄无声息摸到大营门口后,指挥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杀上去砍杀掉站岗值勤门卫后,为了扩大声势,随机便大喊大叫着,即是放火,又是杀人地,指挥众手下向大营里冲杀了过去。

且说杜重威正和在路上找寻而来的五、六个妓女,一边喝酒,一边乱哄哄、闹腾着,忽闻喊叫撕杀声,自大吃了一惊,当猛然得是张从宾带人前来偷袭劫营时,脸色自是大变,心慌意乱的他自也不组织兵力抵抗,更不管他人死活,在众侍卫的搀扶下,便慌慌如受惊兔子,急急如漏网之鱼般,慌不择路地向东逃去。

其手下众将官见之,自也无心在组织抵挡抗拒,立时便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般,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溃不成军地急急往东而去。

且说张从宾以偷袭之方法,将杜重威他们杀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后,随机便一口气又追出了三十多里,看其彻底土崩瓦解,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一时半会,无力在组织反击后,这才放心地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班师回汜水关庆贺去。

话说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在众侍卫的轮流搀扶下,一口气便逃到了管城县境,眼见天色大亮,探知张从宾他们已停止追赶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停下了往前的脚步,随机便令手下举起帅旗,招集溃散逃亡下来,那些狼狈不堪的众兵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