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夫妻相见(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0 字 2021-12-18

 话说福居从牢狱中被放出后,深知自己受伤的身体必须得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休养,不然,就难以逃脱官兵的抓捕的。刹时,忍受着浑身的疼痛,趁着夜深人静、无人发觉之际,便步履蹒跚地向进宫前与洪大鸣约好地方奔去。

那洪大鸣为了躲避官兵的抓捕,自是深居简出,正在洛河南岸边一个除福居与杨兴二人知晓,其他外人皆不知的小院内休息,当警觉的他猛然被院外的叫门声惊醒后,惊弓之鸟的他还当官兵搜捕到此,自是吃了一惊,起身便蹑手蹑脚凝神听了过去,当耳闻所传来的敲门声,与约定的无二时,急忙便点亮房灯,出房便快速开门去。当他打开院门一眼看清乃血淋淋、无了人样的福居时,自是吃惊不小,急忙便将其让进院内,而后关上大门,搀扶着行动不便的福居便进屋讲话去。

且说洪大鸣搀扶着福居进房,将其扶躺在床上,立刻便清理上药包扎起来,随着一番护理的完结,十多天只知福居被抓,而其他无有任何消息的洪大鸣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福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被抓,这又是怎么逃出来呀?”

“怎么回事,一言难尽啊。”福居于是,便将从那日躲进柴火车皇宫被抓之事,一直到现在真宁放自己逃出,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洪大鸣听罢,自是奇怪,诧异并吃惊道:“福哥,这一切怎么会这样啊?“

福居坚信道:“怎么会这样,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与官府合作,把咱们的一切都告发出去了。”

洪大鸣自是有点不信道:“福哥,这不可能吧?没人与咱们作梗的。”

“什么不可能,那利用柴火车进皇宫之事,除了咱们四个人知道外,你告诉哪个人了?”福居冷眼旁观地质问道:

洪大鸣冷静地回道:“这个,我谁都没告诉的。”

福居分析道:“是啊,这个问题你不会讲,那吴氏叔子也更不会对外讲的,但就在我将要进皇宫大门时,那韩勍带兵包围并抓住了我,而且在他与我言谈中,话中也说出了有人告发之事。不然,后来怎么会有抓捕你们之事呐?”

洪大鸣想来也觉得是那个理,“说的也是这个理,可这一切会是谁干的呐?”

福居焦虑地担心道:“这个只有调查才能知道的,暂时,我也不敢乱下定语的。嗳,那吴宝得现在怎样?”

洪大鸣轻松自信道:“他呀。听杨兴说官府在捉拿我们之时,他得到消息就已经离开洛阳回偃师去了。”

福居顺口问道:“大鸣兄弟,这个院落除我你知道外,还有谁知道啊?”

洪大鸣安全地道:“福哥,你放心,这个地方除杨兴咱们三人知道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晓的,就连我的那两个跟班的都不知的。”

福居认真地问道:“大鸣,对于有告密者这件事你派人调查过没有?”

“福哥,我一直都没怀疑过,故没有安排人作过调查。”洪大鸣茫然不知所措道: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洪大鸣竟然天真到没有意思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由得直冒冷汗,语重心长道:“兄弟,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告诉你,从我救真宁公主受伤的那一刻起,我就怀疑了,当时给你讲,你一直不信,假如咱们当时能上一点心的话,事情决不会这样的,我也不落得这样,你也不会四处躲藏的。”

洪大鸣闻言也自是后悔连连:“福哥,这事都怪我太大意了,当时我真应该听你的。福哥,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福居生气道:“怎么办,咱们必须先找出这个告密者,不然,什么也做不成的。”

洪大鸣为难道:“可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官兵又到处抓咱们,怎样调查呀?”

“这个,”福居一时间,自也是为难,不知从那里下手,沉思了片刻,轻声问道:“大鸣兄弟,上次我救真宁被砍伤的那件事你派人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洪大鸣垂头丧气道:“那个别提了,可说一蹋糊涂,乱七八糟,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调查出来。”

“是嘛,如此来说,只能从我进皇宫这件事调查开始了。来吧,二十天也不长,咱们一天一天梳理,看那里有露洞,会是谁最有可能出卖我吧。”福居本想从那件事着手查出告密者,耳闻他无果,刹时,但转便思路提意道:

“行,那咱们就从第一天梳理吧。”洪大鸣同意并提意道:

两人刹时,便从吴仁明那里得到消息那天起,一天一天盘算梳理起那二十天中所做之事及所遇之人来,当一番细细盘算梳理,把一切怀疑都集中到洪大鸣的跟班刘前身上时,脉络逐渐显现,眼见只要找到刘前便可解决迷团,隔日晚,洪大鸣便令自己的拜弟杨兴寻找刘前去。

杨兴得令后,立刻便马不停蹄地寻找去,还当用不了一天之时间,就会在这洛阳城内轻松找到刘前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费了整整一天时间,直到傍晚也没有看到,不仅连刘前这个人没见到不说,更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自是让他诧异吃惊。眼见天色已暗,回身便趁着漆黑的夜色向洪大鸣报告去了。

那洪大鸣当闻知时,自也是吃惊诧异,“杨兴,所有的地方,你都找了?所有人,你都问了?”

杨兴坚定道:“洪哥,你放心吧,那刘前所有常去的地方,我都亲自寻找过问了。”

福居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大鸣兄弟,这个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看呀,一定是他的幕后指挥者,得知我已逃了出来,怕暴露自己,把他给藏匿了,不然,一个大活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无病无灾,又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找不到呐。”

杨兴无奈地问道:“福哥,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咱们怎么办呀?”

福居自信而又坚定道:“兄弟,眼下已不是谈论寻找他的时候了。告诉你们,根据我的估计,官兵可能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咱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等官兵包围这里,在走就来不及了。”

洪大鸣有些怀疑地问道:“福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福居打断话头,不容至易道:“兄弟,赶紧跟我走吧,你哥我的判定不会错的。这里面的关系,眼下无法给你说清的,你先跟我走吧,到时,我会给你详细说明的。”

洪大鸣眼见其坚定不移,也不好在说什么,刹时,便在福居的催促下急忙离开了那个院落,向另一个住处转移过去。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福居他们刚以离开那个院落没多久,一队官兵便包围了那个地方,当搜寻中发现已经人去院空时,那带队的自是恼羞成怒,着人抢走了所有的东西后,随即便命人将那院落拆除毁坏掉了。

且说那洪大鸣三人一阵急奔快走,便转移到洪大鸣的另一个处在闹市中无人知晓的住处来,三人随机晓知那院落已被官兵拆除毁掉后,心头自是气忿填膺,为了尽快找到那个告密者,除之而后快,三人随即一番商议,决定以杨兴寻找刘前为诱饵,诱其告密者自动现身,然后,再利用保护杨兴之人,将其查找出来,实施抓获之行动后,便由杨兴依计实施去。

然而,十多天眨眼间便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福居、洪大鸣二人的藏匿之地,虽然再也没有发生官兵追捕之事,但奇怪的是那刘前的影踪也一直没有被发现。自是让福居三人陷入迷惑不解的困境去了。

且说福居、洪大鸣二人正当为调查刘前无果而焦头烂额,一筹莫展时,一个意外的惊人消息,又传了过来,自是让福居说不上是喜,还是忧来。面对着传话而来的杨兴,一时间,心头即是惊喜又是奇怪。“那真宁找我,这事是谁传过来的?”

杨兴释疑道:“福哥,这是一个不知姓名的小乞丐,今天在洛河北岸讨饭时,那真宁施舍他时,特意偷偷地告诉他的,他便直接传到我这里来了。”

“那这个消息,他告诉别人没有?”福居担心地问道:

杨兴肯定地回答道:“这个他讲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福居关心地问道:“那真宁都对他讲什么了?”

“就说她要见你,别的什么都没讲。”杨兴毫无保留道:

福居进一步追问道:“那她光说见我,可她说没说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啊?”

“福哥,那真宁除发出明天要见你外,其他没有任何消息的。”杨兴断然道:

福居面对着这突如其来之消息,虽然心里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但他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见一面去。“杨兴,即然那真宁要见我,我想她明天必还会出宫门寻找我的,这样吧,你明天什么都不做,专程到宣仁门那里等候去,只要见到那真宁走出宫门,便联系告诉她,并约定见面之地点。”

“行,福哥,那明天我就去办。”杨兴答应道:

“福哥,你真要和她见面啊?”洪大鸣面对着这突然之情况,一直没吭声,当看福居决定要见面时,自是有些担心,禁不住质疑地问道:

福居点头问道:“是啊,有问题嘛?”

洪大鸣怀疑问道:“福哥,我觉得这真宁这么急着见你,一定有问题,你也不是不知道,前两天因为放你逃走,被她老子关进了大牢,这才几天啊,现在可出来要见你啦,试想一下这中间假如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朱温就这么快放了她。我看她们父女之间,一定做了什么交易,你还是想清楚了在见她去。别稀里糊涂,在落入陷阱了,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啦。”

“洪兄弟,这个你杞人忧天了,要知那次我能逃出来,全靠的是朱宝珍,不然,我早就没命了,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福居自信道:

洪大鸣眼见话不说透不行,刹时,便直言不讳道:“福哥,正因为如此,你才应该三思而行,你不想一下,那真宁不是被朱温痛打一阵而又关押了吗?这才几天呀,就放出来了,她朱宝珍假如不想她老子承诺些什么,老子能那么快,就放她出来的,我看一定是承诺要把你从新抓回去才放的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玩命的。”

福居明白其意思后,笑道:“兄弟,你多虑了,虎毒不食子的,她们乃父女,放是正常的,不放那才不正常的。”

洪大鸣眼见其执迷不悟,也不好在劝说:“福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你还是想好了在做,话不多说,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我只是提醒。”

福居自我解嘲道:“兄弟,这事,别说你觉得奇怪,就是我也觉得奇怪,可我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吧,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得冒这个险的。”

洪大鸣明白其心后,自也无法,只有关照道:“福哥,即然你坚持要去,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一定要谨慎小心,我这里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另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这几天也不见你吃药了,好利落没?”

福居活动着身体,爽朗道:“放心,兄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洪大鸣关心道:“没事就好,千万要注意身体,那可是咱们的本钱。”

“谢谢兄弟关心。我会注意的。”福居说着转身道:“杨兴,联系真宁之事就拜托你了,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联系到,切记还要注意自身安全。”

杨兴承诺道:“放心吧,福哥,我一定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的。那我走了。”

“行,我们不送了,你注意点。”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杨兴说着便趁着夜色,回自己离此不远的住处去了。

一夜无话。但说次日,那杨兴吃罢早饭,便往宣仁门、承福门及宾耀门三个宫门前踅转去。然而,足足踅转了一天,也未能见到真宁出来。但他并不气馁,第二天,便又踅转去了。一连五天,天天踅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六天的快到的中午时候,看到换了便装的真宁带着二名丫环从皇宫里走了出来,到宣仁门前的集市上游转来。机灵活变的杨兴自是高兴极了,在集市上一阵子跟随,趁着真宁进饭馆喝茶吃饭之时,也急忙装作吃饭样子走进去,察看里面人不多时,便快步走到真宁面前,拉了椅子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轻声道:“真宁公主,你不是要见福居嘛?我可以带你见他的。”

那真宁公主正对他的不速之举诧异,猛闻自是惊喜,立刻便回应道:“你是谁,他在哪里?”

“你找他什么事,能告诉我嘛?”杨兴借机问道:

“这个我只能见到他,才能讲。”真宁迟疑了一下道: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杨兴诧异地问道:

“这个,有些事,不是传话,可以办成的,我必须得见到他才能讲的。否则,我就不见他了。”真宁一则怕传达失误,二则怕人多嘴杂,万一被他人知道,于己于福居都不利,所以要坚持见到再讲。

“好吧,明天咱们还在这里见面,到时,我带你见他去。”杨兴说完,转身便离开饭店,向福居报告情况去。

那福居得知杨兴已经见到真宁,且已约定明日见面,为了安全,随即便和洪大鸣三人合计起见面的细节来。一番计划,三人随即便准备去。一夜无话。

次日,心急的真宁为了见到福居,便早早来到那里等待起来。至于杨兴则比她来得更早,一则为了践约,二则则是为了观察真宁之约见的真实性,自是生怕那真宁明为约见,暗中行施抓人之意图。那杨兴一番远处观察,当眼见那真宁并无带兵布防抓人等其他之意思时,这才出面上前答起话来。“公主,你好啊。”

那真宁早已经等得心急火缭,一看到他便抱怨道:“大哥,你怎么才来呀,我这都等你老半天了。”

杨兴闻听,开玩笑道:“怎么显我来的早啊,要不你在这等五天如何?”

真宁闻听,生怕其生气不带自己去,急忙道歉道:“大哥,别、别、别,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你别多心啊。”

“没有最好,告诉你,我为了见到你,在这个集市上整整等了你五天,才在昨天见到你,而你等这一会儿就焦急得不得了,告诉你,做什么事,急不得的,必须顺其自然才行。”杨兴抱屈道:

真宁细想一下自己所做过的事也确实,不好意思道:“大哥,对不起,那几天,我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杨兴道:“放心公主,只要你不多事,我不怪你的,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一路上必须听我,我行则行,我停则停,你都得听命,否则,今天你是见不到福居的。”

“行,都听你的,”真宁坦言道:

“好,那咱们走吧。”杨兴说着先出门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眼见无样后,抬步便走出店门,领真宁见福居去。不想,上街还没走出多远,机灵的杨兴便发现有人跟踪了真宁,为了甩掉,刹时,便头前走,那真宁三人后面,便在这集市上大街小巷兜转起圈子来,然而,一连兜转了五、六条街,也未能甩掉跟踪者,眼见不想别法,再兜圈子也无法甩脱,随机便先向接应自己的人发出救信号,令其施手营救后,随着便走进一个茶馆,停下来与真宁商量去。

那真宁正为他的兜圈子而心中生着气,眼见其进了茶馆喝茶,随着便也跟了进去,且一进茶馆,当看到里面除杨兴,无其他人时,立刻便发了言:“我说大哥,你到底知不知福居他在那里呀,你在这样兜圈子,我可受不了啦。”

“真宁公主,你以为我愿意,告诉你,要不是有人跟踪你们,我早就让你们见到福哥了,这是没法子的路。”杨兴抱屈道:

“什么,有人跟踪我们,我怎么没看到呀?”真宁吃惊而又诧异道:

“你要是也看到的话,别人还跟踪个鸟啊,”杨兴自不过多解释,毫无疑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