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走吧(1 / 2)

记者实习生 兴兴侠 0 字 2021-12-17

 记不清是小学还是初中了,也记不清是在谁家看的了,释小龙。郝邵文,吴孟达主演的《新乌龙院》,很有意思,到现在还记得其中的一些情节。

有一个年轻人抱着自己刚满月的女儿让老方丈给取个名字,老方丈给起了一个谭念亥,因为女婴属猪,亥猪。这本来没啥,但是让郝邵文听见了就开始哭,那时候郝邵文跟释小龙都只有五六岁,演的是小和尚。郝邵文之所以哭因为他刚失恋。他跟大师兄吴孟达在旁边偷听,他问吴孟达,师父给取了个什么名字,吴孟达说谭念亥,结果他听成了谈恋爱,回想往事种种,遂嚎啕大哭。

还有一个情节,是他们坐在一桌吃饭,飞来一只苍蝇,一个是用筷子夹住了一只;又飞来一只,一个是用刀切掉苍蝇的翅膀,苍蝇落了下来。有飞来一群,吴孟达一撅屁股,放了个屁,熏落了一大群苍蝇。

还有一个是郝邵文到河里抓鱼,他什么工具都没有,就脱光了衣服,站到河里,用当蚯蚓,来来回回地晃,结果一会他哭着上岸了,小jj上挂着一只大螃蟹。

还有一个,好像是打女鬼还是怎么回事,吴孟达弹钢琴,一遍弹一遍唱,“走吧走吧”。也可能是我记混了,时间太长了,上回看到现在有十来年了。是不是吴孟达唱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走吧走吧”

我要走了,拿着火车票,拎着我的大箱子。背着背包。我要走了。

告别沈阳,告别你们的奉天府,你们的共和国长子。你们的白山黑水。这一走,沈阳我是不回来了,ln也是,东北也是,也许从此我要生活在关内了。你们的关东大地,从此再没有我的痕迹。下一次出关,至少十年。

这半年,毕业这半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自己始终是要走的。我从学校搬出来半年吗,我在这个单间里住了半年,小区门口的那条街我半年来,不知道走了几百遍。可我还是陌生人。

我每回出了地铁站,路过那条街的时候,街边的小旅馆的大姐、大妈、甚至大爷,都在问我“住宿吗”“小伙,住宿吗”“住宿吗,小伙”。每一回都是。从夏天到秋天再到这个冬天。

夏天的时候,大姐大妈们站在路边,在她们旅店的门口的台阶下的人行道上。追问来来往往的人。冬天的时候,天冷了,她们就坐在旅店的玻璃门后边,看到有行色匆匆,还背着包,拉着箱子的路人,就赶紧把玻璃门推开一些,把头探出来,喊上一句,“住宿吗”。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很标准的一声喊,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常年都是那一句,好像是一个正在循环播放录音的喊话器。

她们一天喊一百遍也许才会有一个人停下脚步,问问价钱,这个时候,她们才是活的,才是有感情的。那种热情让能会让一个异乡人有些紧张。有些不习惯,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