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吧?”尧二娘一声邪笑:“不怕明白告诉你,我不是你们夫人,你们夫人已经死了!我就是个冒牌货,我知道我瞒不过你,所以也干脆不瞒着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记得要帮我!帮我瞒过所有的人!”尧二娘说着从身上取出一颗药丸,塞进杏儿口里道:
“知道你吃下去的是什么吗?这可是毒药!天下间除了我有解药谁也没有!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三天就必须服用一颗解药。你要是敢背叛我,你就再也得不到解药,到时你就会变成一个哑巴,我会将你卖去做窑姐!”
其实,尧二娘并没有这种药,这样的毒药可不是是个人都能炼成的,只是她现在也没法子,想着吓唬吓唬这种没有江湖经验的丫头是不会穿帮的。果然,这丫头此刻本就苍白的脸上起了一层冷汗,更是害怕了。尧二娘知道已经成功唬住了她。
“我们出去吧!”尧二娘将丫头的穴道解开,但是却没有解开她的哑穴,免得她一时受了过大的惊吓大哭大叫。
杏儿软在墙根,自己站不起来,还是尧二娘将她提着,扶着一起出了门去。见外面有小婢走来,便吩咐道:“老爷要一个人多泡一会儿,你们不要去打扰。”
一会儿,卢长富避开下人视线,悄悄从窗户飞入浴室,果然见慕容冠被人点了穴道放在墙角。
卢长富将他背起跳出窗去。刚跑几步,就听得外面一女人“啊”的一声人尖叫,接着大声喊道:“来人啊,老爷被人抓走了!”
跟着便听多人向这边奔来,有汉子大喝:“那贼在那里!”“贼子休想跑?”
一时间院内院外灯火燃得透亮。
卢长富跃上房顶,但房上房下都有汉子围了过来。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卢长富将背上的慕容冠夹在臂下,用短匕顶着他的胸口,众家将果然不敢上前。
此时那周总管也赶到了院子,见状惊道:“卢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我们家老爷虽然抓了你,却并不是要对你们兄弟咋样,只是想请你们去我们府上做客而已,您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此刻伴成袁惜贤的尧二娘也哭道:“对啊,我们对二位确实毫无恶意!你可千万不要伤了我家相公啊”
“放你大爷的屁!”卢长富怒骂道:“请老子做客会让老子兄弟两日像瘫痪在床上一般,今日一整天也没吃上一口东西!”
“不是不是!今日事情巧合,大伙儿一时没忙过来,要是有何怠慢,请卢大爷多多海涵,凡是好商量嘛!您快放了我们家老爷吧!”周总管有一身不错的武功,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说话很能诓人。
“嘿嘿现在说这话儿晚了!老子一早就说了,这辈子不会给官府卖命,你们他妈的王八羔子的,还兴逼良为娼是不是?”
卢长富到底是以前南翼国的旧人,虽然说没有什么想要复国推翻大兴的心,但是却是死活不为皇甫家效力的。两日前他们偶遇慕容冠一行人,被慕容冠认出来,带人将他兄弟二人围了抓住,因为不配合慕容冠问话,还被挨了一顿痛揍,此时对卢长富痛恨得很,倒是极能配合尧二娘的计划。
“那卢大爷纵然有气,也还有商量的余地……你难道不想想你的二弟吗?”周管家即刻道。
此语一出,卢长富也犹豫一下,想着要是现在能让他们把二弟放了那就好了。但是又一想,那蒙面人说过,要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形式,就算是皇帝老子出面,他能得到的也是弟弟的一具尸体。就怕那蒙面人就隐在二弟身边,到时见自己变卦他就即刻出手害了二弟性命。
于是只怒吼道:“别他妈的废话!快给大爷让开一条道儿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众人不知他此时为何不提他兄弟而只顾自己匆匆离开,但是也无法,只好让开一条路。
周总管忙道:“我们放卢大爷走可以,但是若是天明不见我们家老爷回来,可别怪我们对卢二爷手狠!”
卢长富听了心里也下一哆嗦,不过即刻却反而哈哈大笑道:“老子也正想说啦!老子去城里客栈等着,啥时候见到我弟弟安全回来,我啥时候放了慕容冠!……对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把大爷弄哪里来了?你们这最近的城是啥城?”
“卢大爷,这是枼州境内天水郡,离天水城也不过十几里路而已……”周总管只好回道。
“那好!他妈的不管什么城,咱们就说好,老子就在离那城门最近的客栈等着,以三天为期,咱们童叟无欺公平交易,我弟弟回来,我放人,要是见不到我弟弟回来,老子可真的宰了他!”
卢长富到底是老江湖,不管他和蒙面人怎么约定的,谁能让二弟安全回城,那么就和谁交易。要是不等明日亥时弟弟就被放回,那么自己也会按约释放慕容冠,而若是不见弟弟回来,那么他就带着慕容冠去那蒙面人说的树林,和他交易。这段时间里,就看那蒙面人和慕容家究竟谁真正的掌握着弟弟,看谁的本事大了。